1995年,泰國,曼穀。雖然是剛剛三月下旬,但這裏的氣溫已經很熱了。事實上,三月到五月正是泰國最熱的時候。
一個上身穿著碎花上衣,穿著一個粉色裙子的女子正走在曼穀街頭。她戴著一頂白色的大遮陽帽,臉上還有誇張的蛤蟆鏡,兩個大鏡片遮住了大半張臉。即便如此,她臉上時不時出現的微笑也讓一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一個攤位接著一個攤位的看著,隨手拿起幾個水果聞聞,問問價錢,然後又放下。剛放下一個蘋果,抬頭就看到一個身影遮住了陽光。
“阿君,為什麼一個人來這裏了?”張樂問道。
“哼。”阿君哼了一聲撅著嘴走了,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張樂。
張樂一看阿君不開心,就開始哄她,說“他們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美國那邊還是淩晨,接完電話,我就讓人準備飛機,第二天一早就往泰國這邊飛,我就尋思著等天亮再給你驚喜好了。”
見阿君還是不理,張若又說“你去緬甸,老撾,越南,我都不會太擔心,可你來泰國,我真的擔心。”
阿君依然不理,仿佛剛才沒有聽到張樂說話似的。不過手已經挽上了張樂的胳膊。張樂一看阿君不想理自己,也不說話了,隻是用扇子給阿君扇風,兩人一起回了酒店。
剛跟著阿君進屋,阿君就一個壁咚把張樂懟到牆上,瞪大了眼睛,故作生氣的樣子讓張樂不由自主的笑了。
“笑什麼笑?嚴肅點!”阿君一臉嚴肅的瞪著張樂,張樂也不笑了,還配合著把雙手舉高。
“我問你,你不是在美國和卿霞拍你那什麼大船呢嗎?怎麼有時間來這裏了,張先生?”阿君埋怨地說道。
張樂看著她的眼睛,雙手捧住她的臉說,“因為擔心你啊。鄧莉君女士,我擔心的要命。”
“就會花言巧語騙我,那你怎麼今天才過來?”阿君不滿地說道,但語氣已經弱下來了。
張樂親了阿君額頭一下,貼在她耳邊說“飛機也需要時間啊,橫跨太平洋,哪有那麼快的。”
“咦,別靠我那麼近,很熱的。”阿君故作嫌棄把張樂推開。
被阿君推開,張樂也不惱,又湊過去,說“給你帶了禮物。”
“什麼禮物?”背對張樂坐著的阿君轉過身來,眉眼裏全是笑意。阿君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不會記得什麼煩心的事情。
“閉上眼睛。等我拿過來”張樂衝著阿君笑著說。
“最好是特別的禮物,不然今天說什麼你也別想碰我。這是懲罰。”阿君閉上眼睛還不忘威脅張樂一下。
“瞧你說的,我是整天想著那種事的人嗎?”張樂故作正經的說,說完去樓下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上來,再從行李箱裏把那件禮物拿出來。
“要是禮物不能打動我的話,那你晚上自己睡去!”阿君撅著嘴說。事實上,張樂這麼快趕過來她就很開心了。
等張樂把一個東西戴到她頭上,說了聲“睜開眼睛吧。”阿君才睜開眼睛。
“啊!你?搶銀行啦?從哪裏找來的?”阿君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頭上的皇冠語無倫次的說。
“搶銀行?銀行都沒我有錢好不?喜歡嗎?”張樂從背後摟住阿君的腰問她。
“隻有這個皇冠?”阿君試探的問道。
“還有這個。”張樂左手又拿出條藍寶石項鏈來,戴到阿君脖子上,看著阿君自己在鏡子前麵各種欣賞。
“喜歡嗎?”張樂看著在鏡子前麵各種擺pose的阿君,喝了口水微笑著問。
“嗯,勉強可以吧。今天可以和我睡在一起了。”阿君笑著說,一邊說一邊繼續在鏡子前麵擺pose。
“現在就想和你一起。”張若從後麵抱住阿君,看著鏡子裏的她,腦袋貼在她脖子邊說。
“不行!我真的怕你,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那樣……。”阿君臉上出現了兩片粉紅。
“親一下總可以吧?”張樂已經親到了阿君嘴上。阿君也激烈回應著。
“篤篤篤”有人敲門。兩人情到濃時,都不想去理。沒想到敲的更急了。張樂無奈,隻能和那兩片溫軟分開,去開門看看外麵是哪個人找死。
“阿君你怎麼才開門啊?”張樂剛打開門外麵那人就已經說話了。
“紅姑?”張樂看著外麵那個裹著浴袍,臉上敷著麵膜的人問。
“張樂?你怎麼來了?”紅姑也奇怪,怎麼張樂突然來了,不是還在美國拍那部大船嗎?
“我還想問你怎麼來這裏了?”張樂反問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