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顧念安控訴道,陸嶼行總愛動不動就扯她的臉。又不是麵團,扯完還可以恢複。
“要是我的臉提早鬆弛,怎麼想都隻能是你的錯。”顧念安捂著自己被扯痛的腮幫子,眼淚汪汪,她說真的很怕疼?
“很疼嗎?”陸嶼行看她那副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不然呢?你要不要也試試啊!”陸嶼行還敢懷疑她,她有必要裝成這個樣子嗎?。
“嗯,我不反抗。”陸嶼行將自己的臉湊過去,顧念安被他這一係列的動作給弄傻了。
“你真要試試嗎?”顧念安懷疑,這是一個陰謀,等她試過之後,說不定就將陸嶼行給徹底得罪了。
“我不敢,怕你報複我。”顧念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這個大膽的想法。
“我就那麼可怕?”原來,他在顧念安心中,就是那麼的可怕。
陸嶼行陷入了沉思中,似乎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一樣。
“不不不,你是高大神武,我隻是被你強大的氣場給折服了而已,就是這樣的。”顧念安說起謊話來,是一點兒不心虛,胡話張口就來,不帶半點兒猶豫。
“你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陸嶼行對她的讚美很是受用,雖然,陸太太的演技很是拙劣,可誰讓他陸嶼行喜歡呢。
“嘿嘿,算是對我的誇獎嗎?陸爺。”顧念安是戲精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她見陸嶼行如此,便存心想逗逗他。
然而,空氣卻寂靜了。顧念安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陸嶼行不開口。
“呃,哈哈哈哈哈……”顧念安開始尬笑,可陸嶼行還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顧念安臉紅到滴血,恨不得去死上一死。怎麼以前不知道,她臉咋就這麼大呢。簡直都快上天了,顧念安覺得自己飄飄呼呼的,可不是快要上天了麼。
“那是什麼?”眼尖的陸嶼行,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的畫。
“那個,是我老師送我的畫。呃,怎麼了?”顧念安以為,是自己的畫占了陸嶼行的地方,讓對方不高興了。
便坐上去去,將自己的畫拿在手上。
“陸爺,畫我已經拿過來了,不會占著你地方的。”顧念安覺得自己很懂事,按照劇情的發展,這時的陸嶼行,是一定會誇獎自己的。
“沒讓你拿走,過來,讓我看看畫。”陸嶼行忍不住的頭疼,擔心長此以往下去,自己會被顧念安給活活都折磨死。
“……好。”同樣受折磨的還有顧念安,陸嶼行也真是,幹嘛不把話說清楚,害得她走過來走過去的,真的很頭暈。
“呐,給你。”顧念安把畫遞給他,見陸嶼行動作有些大了,忍不住說了幾句。
“陸爺,你小心點兒,別弄壞畫了。”顧念安隻是這麼隨口的提上一句,就收到了陸嶼行殺氣般的眼神。
“我……,陸爺您隨意。”顧念安嚇得小心髒都差點兒給抖了出來,見狀,她還是決定,要少說話,多做事才行。
陸嶼行將畫攤開,入目的,是一片向日葵。生機勃勃的,撲麵而來的,都是些積極向上的氣息。
畫雖然沒有署名,可陸嶼行知道,這是什麼人給畫出來的。
關清易,他的好友,也是顧念安的老師。
“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名在校的美術生?”陸嶼行看了一會兒,才將畫重新收了起來。
“啊?是啊!怎麼了?”顧念安搞不清楚他要說什麼,於是,她便走過去,把畫用絲帶給纏好,不然它散開,再決定去將畫框給買回來。
“怎麼都沒見你畫過畫。”陸嶼行的話,提醒了顧念安。
她確實有好久,都不曾動過畫筆了。怎麼想,都應該是她的錯。
“嗯,我確實是很久沒有動過畫筆了。”顧念安站起來,走到窗邊。
她將窗戶打開,夜晚的風,很涼,幾乎是進到了骨子裏。
“站在那裏做什麼,過來。”看見她在那裏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陸嶼行承認,自己心疼了。
“陸爺,你讓我再站一會兒。”顧念安雖然冷,但是這瘋吹得她頭腦清醒了許多。
很多時候,顧念安都隻願意讓自己一個人待著。
“陸爺,風吹在臉上很舒服,你要不要過來試試?”顧念安轉過頭,對陸嶼行很認真的笑了一下,不是那種敷衍的笑,而是很真實的,發自內心的笑。
陸嶼行沒有回答她,隻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會過去。他推著輪子,操縱著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