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聞聲,急的不行,狂叫亂吠起來:“啊巴巴巴巴,啊吧,啊啊啊啊……”
“咯咯咯咯咯!”
顧幽羅先是掩嘴嬌笑,不過那雙黑眸盡是殺機:“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們這般篡權奪位的狗奴才!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當真該死!”
王公公聽到狗奴才三個字,叫喚的是更急促起來:“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啊啊……”
顧幽羅見狀眯著眼,俯下身子,手指在王公公的的臉上劃弄著:“都說了,別叫爸,要叫媽哦!”
王公公氣的是三屍神暴跳,七竅裏生煙,可是卻隻能發出:“啊吧,啊吧,吧吧……”的聲音,他怒目而視著顧幽羅,似在說:“小賤人,你等著,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顧幽羅輕輕挑起,王公公的下巴,笑道:“如今淪為我的階下囚,還不乖乖的,居然敢瞪我,真是——找死!”
死字一出,顧幽羅眸底閃現殺機,突然,一根金針刺入了王公公的心髒之處,百草之氣蜂擁而入,緊接著她按照醫書所指,順時針轉動金針,隻見王公公的頭發漸漸變白,生命之氣正在快速的流逝著。
顧幽羅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膽戰,因為她一次看到人快速老化到底是什麼樣,隻見王公公的皮膚,漸漸變的褶皺,頭發變白之後,就如同將要枯樹木上的葉子一般,一根一根的脫落下來。
而王公公似乎清楚的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他瘋狂的大叫起來“啊吧,啊啊啊啊啊,吧……”
顧幽羅笑著,微微搖頭,“狗奴才,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沒用……”話還沒說完,突然,她感覺頭暈目眩,腳步輕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遭到這針法反噬了?
顧幽羅想的沒錯,這折壽針太過陰損,所以一生也隻能用兩次,而且施針之人,會損耗整整十年的陽壽,如果她不是有百草之氣護體,此刻容貌已然老去。
“呼,呼……”
顧幽羅越發的更加難受,呼吸急促,麵如金紙,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於是她緩緩蹲下,斜靠在桌腿之上,可是痛苦卻沒有絲毫減輕,而且越來越嚴重,漸漸的,她的眼睛變的模糊,全身也是燥熱難耐,“好難受,好難受……”
就在顧幽羅神情迷離之際,又添新霜,隻見一旁,王公公雖然已經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人,但定身針與啞針全部到了時限,也就是說,他能自由行動了。
“該死,你這女人真該死!”
王公公此時的嗓音沙啞,雖然由於年老行動遲緩,但還是咬著牙,亦步亦趨的爬到顧幽羅的身邊,隨後一把便掐住了她的咽喉,拚命的晃動著:“女人,你死吧,死吧……”
顧幽羅在迷離之間,緩緩睜開雙眸:“你,怎會,咳咳……救,救……”她想要求救,但是咽喉被對方死死的掐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要死在這閹狗的手中嗎?不行,風哥哥的仇,父皇母後的仇,都沒有報,我不能就這樣死去。
想著,顧幽羅拚勁全身的力氣,開始死命的掙紮起來,可是王公公的生命之氣的流逝已經緩慢下來,在加上他一門心思的要顧幽羅死,所以出手十分狠毒,那褶皺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的扣住了她的咽喉,一點都不肯鬆懈:“死,死,賤人你去死吧!”
門外
一眾侍衛正在那裏交頭接耳,議論著一些八卦。
“喂,你們說,公公與那女子單獨相處會發生什麼?”
“能發生什麼,公公,他又不是男人!”
“新來的,你可說錯了,咱們王公公雖然沒了那東西,但是……”
說著,這名侍衛佯裝拿著鞭子在揮舞一般。
“哦,我懂了,我懂了,虐……”
“噓!別說,咱們心知肚明就好!”
一旁,鳳鳴與饅頭聽到眾人談話,心中很是著急,因為他們比這群侍衛更了解王公公的為人。
“阿姐,咱們進去吧,不然姐姐一點會吃虧的!”饅頭著急道。
鳳鳴點點頭:“嗯,這麼長時間沒出來,我也怕……”
鳳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隻感覺,眼前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便動彈不得,她眼露驚駭:剛才那道白光是什麼?我,我怎麼動彈不了呢?那饅頭怎麼樣了?
“咳……啊!”鳳鳴想要說話,卻隻能麵前發出,咳,啊的聲音。
怎會這樣,到底是誰幹的啊?
鳳鳴疑惑著,不過不光她動不了,連帶著一眾侍衛,以及饅頭都定在那裏,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這時就隻見一道白色身影,猶如嫡仙折世,落到竹屋的房頂,此人正是洗澡歸來的雷浩宇,他十分愜意的躺在竹屋之上,“洗個澡舒服多了,火氣也壓下去了,不過這麼一會兒不見,居然多了這麼多厭惡的蒼蠅,著實不好,不過還是先看看,顧幽羅這個的女人,在做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