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看到百裏誠之的這番動作,皆都知道這床邊有些問題。
而杜白露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眼睛不停的轉動著,想著解脫的辦法,她的手攪著手中的手帕,額上出了些細細的汗珠,萬萬沒有想到百裏誠之果然不凡。
要知道,那迷情香已經散去很長時間了,她才敢大膽的領著太子前來,卻被這百裏誠之發現不對勁。
還有一月有餘,她就要嫁給孫皓了。那日魏雲華的表現明顯就是生疏了,如若她在這之前再出了一個謀害嫡妹的罪名,那她在蘇家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婚前失貞,婚前名譽敗裂,這樣的女人有哪一家可以包容?
孫皓的確是喜愛她,可他手無縛雞之力,又整日整日的遊手好閑,這樣的男人,怎麼靠得住。跟曲解衡比起來,差的又不止一點兩點,若是在以前杜白露怎麼可能看得上這種男人。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為自己以後的生活考慮一番!
杜白露偷偷看向曲解衡,隻見曲解衡麵色陰鶩,緊盯著百裏誠之。
“完了。”
這是杜白露心中唯一的想法,她雙手不住的絞著帕子,看向坐在桌前仍然淡定品茶的杜言奚,“這個小賤蹄子,總有辦法把危機轉化,引人矚目。這次沒有扳倒她,是我太大意了!若是我能在這次全身而退,下次定然不會給這個小賤蹄子翻身的機會。”
杜白露怨毒的視線是那麼的直接,就算是在曲解衡的麵前,她都不屑再去掩飾什麼。杜言奚坦然的接受著杜白露的注目禮,相反的她將手中的茶盞撥的響亮,似乎是在炫耀一般。
木已成舟,既然百裏誠之出現在了此處,事情的結局就是可想而知了。正好這幾日她還在思索如何給這美豔的庶姐一個沉重的打擊,不想這個女人卻是率先的送上門來。
百裏誠之匆匆過來,先向曲解衡行禮,然後說道:“這房中並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除了床幃附近,留有一股淡淡的迷情香。想來是散去味道有段時間了。迷情香雖對身體並無大礙,但是會讓人渾身軟綿無力,昏昏欲睡,並讓他有種歡愛過後的感覺。”
曲解衡聽了,陰鶩之色更加明顯。
“來人!”曲解衡說道,聲音平靜的仿佛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般,可是熟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真正動了怒火。“將杜白露送回杜國公府,傳本宮旨意,叮囑杜國公在杜打小姐婚禮之前好省照看她,莫再沒有本宮的旨意讓她偷跑出來,否則,就休怪本宮不顧杜家臉麵把杜白露送進監司局了!至於,杜楠竹……杖責三十大板,送回杜府,讓杜尚書,好好教導。若是頑固不同教導,本宮派一先生,教導杜楠竹公子好好學習詞語,莫要再用錯了。”
“不!不!不!太子殿下,我是杜家大小姐,與您非親非故的,您沒有權利禁錮我!要懲罰白露,那也是父親的職責!”杜白露在下人的鉗製下奮力掙紮起來,她才不要被禁錮在杜府,她更不要日日看著杜言奚在她麵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