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國公府,
慈安閣,
杜白霜跌跌撞撞的跑進慈安閣,也來不及向老太君請安便“撲通”一聲跪在老太君的麵前,著急道,“祖母,祖母不好了,杜言奚回府了……”
老太君本在孫嬤嬤的伺候下飲茶,聞言她一摔茶盞,大怒,“媚兒出手從未有失手的時候,那丫頭的命怎的這般好?!”
杜白霜瞥著地上的茶盞碎片,正思索著如何與老太君解釋時,慈安閣的簾子便被人從外打開。
一陣冷風弗過,杜言奚踏著冬日的寒風,披著一大紅色的兔毛披風,在玉兒的攙扶下聘嫋入屋,“祖母,早啊。”
看見杜言奚,老太君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黑了幾分,“誰準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杜言奚淡淡的睨了老太君一眼,不急不慢的坐到了離著她較近的椅子上,嘴角噙笑,“祖母這話便說的嚴重了,言奚其實是跟著二姐進的慈安閣。初到慈安閣時,言奚本想派人通報一聲,隻是見二姐風風火火的闖進慈安閣,料想因是出了大事,便跟著二姐進來了。祖母既是怪罪言奚無禮,那也請祖母莫要偏頗,饒了二姐才是。”
杜言奚小嘴一撅,十足十的小女兒姿態。那模樣,活是個與杜白霜爭寵的千金,哪還看得出半分精明的樣子。
有一瞬間,老太君竟也有錯覺那杜言奚隻是她膝下一普通的孫女。
回過神來,老太君卻是狠狠的瞪了杜白霜一眼,暗歎她的不爭氣。
在敵人麵前,最怕的便是留下把柄。她倒好,是生怕別人看不到她的狐狸尾巴。
眼下,她若趕杜言奚走,那杜白霜便萬分也沒再有留下的理由,傳出去還留她一個偏心的罪名。
杜白霜垂眸不敢對上老太君的眼睛,心中暗暗琢磨起杜言奚此番回府的用意。昨日初見,她尚未提回府之事,怎的一夜過後就變了主意,匆忙回府。
莫不成,杜言奚知曉昨日的黑衣人,與她們有關?
“罷了。”老太君以手撐額,不耐煩的說著,“說吧,你來慈安閣,有什麼事。有便說,沒有便回你的謹諾閣歇著吧,瑾娘叨叨了你許久,你陪陪她也是好的。”
似是沒有看到老太君神色間的不耐煩,杜言奚眉梢輕挑,掃了杜白霜一眼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言奚今日來的確是有要事稟告。正月初一便是咱們杜家祭祖的日子,往常皆是大姐與二姐同去,言奚從未去過,這不特地來與祖母求求經,該如何準備一番。”
經杜言奚一番提醒,老太君這才想起祭祖一事。
可若讓杜言奚前去祭祖,她這心裏還真是有些不舒坦。
想了又想,老太君對著杜言奚道,“這祭祖,老身覺得你還是別去了。”
杜言奚眸光暗了幾許,道,“為何。”
老太君又有什麼理由,隻不過純粹的不願罷了。卻見杜言奚咄咄逼人的模樣,老太君沒好氣的拋出三字,“不合適。”
杜言奚無所謂的聳肩,早已料到老太君會幹脆拒絕,因此她也沒有過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