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從人界擄掠來的人類都已經規整成隊編製好了。”魔界的鬼火忽明忽暗地扭動著,陰森的寒氣在大殿裏穿梭任行,就像是一個個靈魂在大殿裏晃動著,帶起一陣冷風,隻一過便像是帶起了心底的寒毛。大殿堂下的毒花仙子排列有序地站著,一旁是休養完了的桎梏生、狐狸麵還有冥斬冥屠幾個人,眾人表情嚴肅,氣氛凝重。
“距離上一次戰爭隻過去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時間不長,天界恢複的實力並不多,趁此時機一舉進攻,這是再好不過。”桎梏生說。
冥河老祖沒有說話,隻是緊閉著雙眼在沉思著什麼,板著一張嚴肅的麵孔,一旁的蚩尤看了看冥河老祖,心裏一個歎氣,對著桎梏生說:“這些從人界裏強搶的人類實力並沒有魔界的陰兵強悍,撇開攻擊不說,就連防禦都是不堪一擊,你想讓這麼一幫炮灰上場白費心機嗎?”。
“這...”桎梏生怔了怔,如果這批能力不投入戰場的應用那要來有何意義,毒花仙子一行人的付出不就白費了嗎?
“三天時間。”冥河老祖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三個字來,在場所有的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冥河老祖,冥河老祖舒出一口氣,說:“三天時間,帶它們到魔界之後的屍鬼穀去,以傳邪術對這些人進行魔力的傳輸,加之運用屍鬼穀深處的腐泉給它們強化整體的能力。”。
蚩尤一驚,說:“冥河大人,這——?!”。蚩尤還沒說完,冥河老祖就擺擺手示意讓他安靜,蚩尤緊皺著眉,滿臉寫著疑問,冥河老祖看著他,緩緩道:“我知道你是擔心這批人沒辦法順利進入屍鬼穀,更沒辦法承受住腐泉的大量魔力,這一點大可放心,因為七殺有這個能力。”。
“七殺?”眾人又是一驚,這屍鬼穀是魔界裏數一數二的禁地,據說屍鬼穀原本是魔界中的幾個大家族所在之地,但是因為一場變數,這幾個家族一夜之間全數覆滅,至今未見一個活著的人,而這一片地域則被冤魂禁錮,外人進不去,它們也出不來,屍鬼橫行霸道,所以魔界稱之為屍鬼穀。而屍鬼穀的深處流淌著一條看不見源頭的瀑布,據說瀑布的盡頭在六界之外,甚至可能就是天水,但是特征與天水有異,久而久之,猜測的聲音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在冥河老祖被封印以前,這幾大家族還存在著,等到冥河老祖蘇醒時,這一片區域就已經變成了雜草叢生,魔獸寄居的荒地,冥河老祖也曾到過這一地方察看,雖然不至於傷到冥河老祖,但是也讓冥河老祖為之驚歎不已,加上屍鬼穀的怨氣極重,反倒是一個魔界修行的寶地,這一來是福是禍還是難說。
眼下情況緊急,時間越是早一些,對魔界強襲天界就越是有利,三天就是最多的期限,多一天都不安全,所以冥河老祖拍板,這一趟他將與七殺一同隨行。
“七殺體內的自然之力對屍鬼穀有著一種排斥的氣場,這股氣場可以確保我們順利進入屍鬼穀而不遭到穀內魔獸或是一些奇怪的東西的襲擊。”冥河老祖從堂上緩緩站了起來,高聲下令:“所有魔將聽令,即刻召集自己帶領的編隊前往魔界屍鬼穀!”。
堂下的人畢恭畢敬地作揖:“是!”。所有的人慢慢地離開了大殿,蚩尤從堂上的副座起了身卻沒有離開,他轉過身看向了冥河老祖,一言不發,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冥河老祖被這奇特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便不耐煩地問道:“你沒有事做嗎?”。
“魔界事務繁忙,又怎會無所事事?”蚩尤淺淺一笑回答說。
冥河老祖看著這莫名其妙的笑容,怔了怔,又問:“那你怎麼不去做自己的事情,站在這裏有什麼事?”。
蚩尤搖了搖頭,又是一笑:“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解,想要向冥河大人請教一番,隻不過那問題在一瞬間便有了答案,不需要再問了。”。
“日後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能答得上來的必然不會緘默不語。”冥河老祖說。
“是!”蚩尤作了個揖,說:“那蚩尤這便告退了。”,說完,蚩尤轉過身,露出一個歎惋的笑意,隱隱還雜夾著陰險,他的確有問題不解,那問題也的確在一瞬間豁然開朗,隻是以後不再會有問題要問冥河老祖了,因為他在那一瞬間,想要殺了他。對於天界的恨意就讓我來繼承吧,冥河老祖的時代,早就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