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不能穿透的地表下,白幟燈燈管通電後發出‘哧’‘哧’‘哧哧’。‘哧’燈泡發出微弱的亮光。
照亮了這個不大的空間,被煙熏過發黑的牆壁,空氣中隨處散發著惡臭與潮濕,地上淩亂的稻草也微微有些漚爛了。
‘呃’‘呼呼~’呃~’微弱的喘氣聲從牆角傳來.
微弱的燈光沒有將角落照的分明,依稀能分辯的是那是一團東西也可以說那是一團生物。
它仿佛聽見了向它靠近的腳步聲,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抬起了頭來,在一堆已經分不清顏色的毛發中露出了一雙充滿了血絲的雙眸。
在髒兮兮布滿傷口的臉上分外分明,張大的瞳孔裏傳來的情感是恐懼……那團東西是一個人,切卻的說那是一個女人……
一團東西被丟在女人的麵前。
那是一個被煮過的土豆,透過濕透了的土豆皮,散發出絲絲熱氣。
土豆被野蠻的丟在女人的頭顱前,女人看到後努力挪動身子,不去計較是否燙,用腦袋撲在土豆上。
張開已經破皮結痂沒有血色的嘴,連皮帶著地上漚爛的稻草
。
大口大口的吞咽,吃的格外香甜。土豆不太大,女人幾口就吃完了,吃完還感覺過猶不及也許她是餓極了,依舊用嘴巴在漚爛的稻草中摩擦著地麵。
"還餓嗎",一個聲音從女人頭頂傳來。
女人聽到聲音後卻猛然一驚,努力挪動身子向後縮,仿佛是洪水猛獸來襲前的逃跑。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女人的動作取悅了聲音的主人。
隻聽那聲音繼續說著"佳佳,今天我去上班時路過了學校,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那聲音卻仿佛不需要地上女人的回答,依舊自言自語到"我又看到有人在欺負學生了,他們還穿著同樣的校服呢,你說為什麼強大的孩子總是喜歡欺負弱小的孩子呢?"。
說完後聲音的主人盯著地上的女人看去。女人聽到這話後卻是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聲音繼續道"你這是在害怕嗎?",聲音陡然變得尖利起來"不不不,佳佳你怎麼能害怕呢,你不是一向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嗎",話語閉。
隻見聲音的主人突然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條鞭子來,猛地向地上的女人抽去。
揮舞的鞭子抽打的太快了,帶動著空氣中微微潮濕的空氣,呼呼作響~
女人本來就沒有幾塊好肉的後背,才結痂的新傷和結痂後好了的舊傷,頓時如煙花綻放般,朵朵血花欣然綻放。
女人疼得如剛下油鍋的活魚,喉嚨裏隻有‘謔~謔謔~’
終於疼痛的極限來了,隻見那亂麻一樣的腦袋上,兩隻充滿血色的雙眸向上一翻,女人昏過去了。
但聲音的主人卻不肯就此罷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布包。
拉開了拉鏈,拿出了一根勾鞋針,一把拉過女人的頭。
用勾鞋針在女人臉上有筆畫順序的雕刻著,
燈光下隱約看得出是在寫著什麼,人皮為書,鉤針為筆……
過了大約一刻鍾。
‘啪嗒’燈熄了,一個身影拿出鑰匙將地下室門反鎖。
踏上了通往地麵的樓梯,樓梯是鐵做的,上麵已經有些鏽跡斑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