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藥?”沈容怔怔看她,“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棒,著實打的人措手不及。

最先站不住的當然是金兒:“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將膏藥給你了!莫不是你忘了不成?”

“你在胡說些什麼?”沈容蹙眉,一派不解,“昨日你連飯菜都是讓他人送的,何曾給我過膏藥?”

這可是大實話,因為那次威懾讓金兒根本沒有麵對沈容的膽子,幹脆讓別的丫鬟送飯了。

孫氏看著二人,瞧沈容義正言辭,也沒有作假的跡象:“金兒,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我冤枉啊!”金兒頓時失措,“我真的告訴小姐了!”

這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金兒,你在胡說什麼?”沈容滿目驚訝。

“我真的沒有!”大概是真的心急,金兒恨不得哭出來,“若是夫人不信,可以搜查我的房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孫氏深深地看了金兒一眼:“來人啊!”

金兒懵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向沈容,正好迎上她意味深長的目光。

很快就有了結果。

當看清侍衛手中的東西時,金兒的小臉變得煞白無比。心中不安的種子開始萌發,似乎一切都可以明白:“夫人,我真的沒有做!”

“金兒,你再說我冤枉你?”沈容滿眼的不可置信。

金兒啞口無言,現在大局已定,就算她說再多,又有多少人會相信?

“來人,將這個丫鬟帶下去!”

孫氏終是開口,還不待金兒來得及反應,便有下人扣緊了她的四肢。

結局已定。

金兒的慘叫聲漸漸消失,孫氏垂目,眼裏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緒。

她並非蠢貨,怎麼察覺不出其中的蹊蹺。隻是,這個沈容,真的有這般本事?

“夫人?”沈容怯怯開口,“夫人可還有事?”

“無事,容兒切記要好生休息。”孫氏笑道,一派良妻賢母,“這藥膏容兒就拿去吧,定要好好上藥,調養好身體。”

沈容受寵若驚:“多謝夫人!”

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什麼端倪,孫氏隻有作罷離去。

不到傍晚,金兒自盡身亡的消息傳遍整個沈家,而孫氏更是賢良大度,不僅沒有苛刻金兒,反而出錢將其下葬。

沈容聽說這個消息時,嗤笑不已。

自盡?或許別人會信,但唯獨她不信。

她早已猜到金兒是孫氏的人,隻是這顆棋子如今已經被她揪出,孫氏再傻也不會留著這個不受信任的眼線。

沈容把玩著手中的瓷杯,下一刻,那隻瓷杯脫手而出,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角落飛射而去。

隻聽一聲破碎的脆響,再看去時,原本坐在桌前的沈容不知何時站立起來,手持剪刀正對角落的男人。

“是你?”

搖曳的燭光照映出男人大半麵容,銀白色的麒麟麵具蓋於臉上,隻是那雙眼睛,在微亮之中賽過璀璨星空,竟是讓人淪陷於此。

沈容立即巡視四周,確定無礙後才白了他一眼:“你不會又被人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