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混在了她的腦海中。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對不起霍餘晟，但就是一種難言的堵塞深深壓抑在了她的心裏，讓她的腦海在無數個瞬間裏，都會浮現出當時霍餘晟離開的那個背影。
或者某些時候，餘思慕都很不敢相信，像他這樣一個高傲冷漠的人，為什麼也會有那抹深藏在影子裏的憂傷？
類似於這些種種原因，實在是不得不讓餘思慕跟霍餘晟說句‘對不起’。
…
見她不說話，霍餘晟也沒打算接受這個道歉，因為一直以來他都從未覺得餘思慕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感情本來就是不平等的關係，沒關係，他既然允許了自己在感情中的放縱，自然也願意接受這些，所謂願賭服輸也莫過於此。
一瞬。
兩人突然都沉默了起來，餘思慕一時有些著急，甚至著急的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刻的她緊張，著急，忐忑，慌亂，所有難言的情緒全都一下子從心頭湧了上來。
突然滿溢在餘思慕眼中的淚水就這樣一直憋在眼眶裏打轉兒，她突然很急，著急的像個想解釋又不能解釋的孩子一樣，有些不知所措。
霍餘晟看到餘思慕眼眶裏的晶瑩後，立馬移開了視線，他受不了餘思慕此刻的樣子，因為他很害怕自己的視線如果再在餘思慕的臉上停留幾秒的話，肯定會被她抓到軟肋。
有軟肋的人是焦慮的，被人看出軟肋的人是惶恐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對你軟肋的在乎程度。
餘思慕似乎也捕捉到了霍餘晟的這絲突然蛻變的冷漠，她的心霎時緊皺了起來，因為著急的原因，餘思慕倏忽一下子就抓住了麵前人的胳膊。
“我想跟你談談。”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也沒有想清楚我們的關係為什麼能變成現在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再回到從前好嗎？”
餘思慕是帶著不確定因素說的這句話，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期待回到以前。
或許，以前的她在他麵前是肆無忌憚毫無顧慮的，而現在的她則變成了半帶著怯懦，憂慮重重，有些迷茫的樣子。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這句話以前她還從未感覺有什麼，現在當自己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才感受到自己當時欠的‘債’有那麼多。
霍餘晟慢慢地滑下了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後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懂。”
餘思慕懵懂地看著他，沒太懂他的意思。
什麼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餘思慕這樣想著，霍餘晟接著再次打斷了她的神思。
“如果我要是真的懷念從前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裏與你做這些無所謂的掙紮。”
“我也曾幻想過，你曾深愛我。但幻想終究還是幻想而已，我現在允許你收回剛剛對我說的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從未。”
…
深夜。
霍餘晟隻是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臉上滿臉柔和的凝視著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