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瀟灑,很利落,甚至連點情緒都沒有。
餘思慕很想對她說句話,她想真正的跟他道個歉。
這麼多年以來,餘思慕並不是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種熾熱,也不是沒有感受過他對自己產生感覺,隻是大多時候她都沒法靠近他,也不能靠近他。
一個是因為家庭原因,如果她與他在一起的話,那霍源鋒與鄭涵文應該怎麼辦?
他們應該怎樣相稱?
別人該怎麼說他們?
而且,喜歡終究隻是喜歡而已,她根本就沒有能力也不敢去測探那份喜歡的時長。
餘思慕從小到大都很沒有安全感,通常她走在路上都會擔心自己忘了拿東西,出門後都害怕自己忘了拿鑰匙,在這個世界上,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多到讓人根本控製不了,同時又太少,少得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
例如與他遇見這件事情,在以前餘思慕就從來沒有想過。
她對不起他,對不起他這份感情,也對不起這些年來的占有。
如果可以,餘思慕實在是不想受傷的那個是他,如果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該有多好。
可惜,可惜沒有如果。
一滴晶瑩了淚珠緩緩地從餘思慕的眼角處溜了下來,落到了一側的枕頭上。
霍餘晟的指腹試探般地觸了觸餘思慕的手,似乎感受到了別人的觸碰,餘思慕的手霎時鬆開了霍餘晟的衣袖。
“霍餘晟,對不起……”
餘思慕一句完整的話說完後,手指慢慢往霍餘晟的衣袖處滑落了下去,然後落在了手邊的被子上。
霍餘晟就那樣依舊保持著一個姿勢,心突然在隱約間隱痛了起來。
吳情盯著自己麵前的門愣了幾分鍾,然後把視線緩緩地落在了自己的腕表上。
沉默了幾秒,吳情還是舉起了手,扣了扣麵前的門。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後,霍餘晟迅速地尋回了自己的神思。
當霍餘晟打開臥室的門後,吳情故意咳嗽了幾聲,霍餘晟依舊的麵無表情“進來吧。”
霍餘晟說完,吳情“嗯”了一聲。
“好,我感覺隻有你讓我進我才敢進,你要是不讓我進的話,我都不敢進。”
“為什麼?”
“原則問題,萬一你倆有什麼悄悄話要說呢,你說是吧!”
吳情原本是笑著說的,結果他剛說完,霍餘晟就像給他澆了桶冷水似的,一下子突然澆得他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兩個沒什麼好說的。”
“什麼?”
吳情反問完,霍餘晟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有,也是你產生的錯覺。”
“之所以讓你來幫她看病,是因為我覺得她病得不輕。對於你們當醫生的人來說,多治一個病人與少治一個病人都一樣,我這是在為你積醫德。”
“而且我現在年紀輕輕,暫時不想背上一個喪偶的身份,所以綜上原因以及其他原因,我都會選擇讓你過來。”
“懂嗎?”
霍餘晟說完,接著便從臥室裏冷漠地走了出去,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