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覺得呢？”
餘思慕的身體猛地頓了一下，她的眉心迅速攏在了一起，臉上的神色都凝了起來。
“霍餘晟，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是個商人應該知道，連貨幣都有時間價值，何況人生。”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糾結，忘掉了也好，也算放過自己。”
“扯淡！”
霍餘晟猛地刹住了車，此刻他麵前的紅燈霎時亮了起來。
窗外還是流動的人群，霍餘晟就這樣在帝都的街頭上開著車，仿佛都忘記了自己出發的目的。
此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胸腔處都窩了一團烈火，有種壓抑地他心裏難受。
“你就是這麼想的？”
霍餘晟問完，餘思慕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
聽到她的肯定答案後，霍餘晟冷嗬一聲“忘掉也好？”
“你還真看得起自己。”
“現在讓我忘掉的人是你，曾經誘我入情的人也是你，雖然我現在確實對你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來找你討要債物，這麼多年讓我愛慘了你，還真是個笑話。”
“我不欠你什麼。”
餘思慕脫口而出後，霍餘晟迅速回頭，他那帶著冷冽的眸光從餘思慕臉上掃過的時候，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冰凍起來似的。
“難道你說不欠就不欠嗎？”
“我是個極有良心的商人，不會沒事找事，你確實不欠我什麼，但是你欠我情！”
“奈何這份感情也無法衡量，大不了我就不要了，那樣我們的帳一筆勾銷，此後我敬你歲月無波瀾，祝我餘生不悲歡，我們兩不相欠即可。”
“但是……”
霍餘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指尖滴滴答答地伴隨著車內表盤的細微彈動和餘思慕那淺淺的呼吸，一瞬把餘思慕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我們之間的帳雖然兩訖了，你所應付的利息還沒付呢，所以無論站在哪個角度來算，你欠我的就是你欠我的，該還的一點也不能少，你覺得呢，我親愛的姐姐？”
餘思慕瞬時怔住了身體，她忍不住翕動了一下唇瓣“說，你到底想要多少利息，隻要不過分，我能給的一定給。”
“給不了的，那我也沒有辦法，你應該可以明白這個道理。”
車子再次流通了起來，霍餘晟給汽車掛了個檔“我從來都不說個貪婪的人，放心，我要的從來都很簡單。”
“以前我曾聽別人說過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大概是‘在所難免’，‘覆水難收’，‘萬劫不複’，‘竭力想要占有’。”
“我霍餘晟從來都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沒有那麼多無私奉獻的精神。或者說，就算有，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在我看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是個什麼鬼東西，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些有關於感情的過度橋段我就在此略過，我不想多說什麼，因為我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