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要吃些什麼呢?”晴兒問。
白鈺兒眼睛一亮,道:“我想吃玉裹粥。”
不多時,玉裹粥送了來,晴兒正要打開,羽歌已梳洗好了走來,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
等她們都退了出去,白鈺兒打開琉璃盞,用勺子劃了幾下,輕輕舀出一張玉牒,碧綠的顏色讓人分外舒爽,她向四周望了望,確定沒有人朝著屋子裏注意,便小心翼翼地將它用手帕搽幹淨,藏於首飾盒內。
“晴兒。”她喚道。
“娘娘。”
“本宮剛剛燙到了手,還是晴兒你來吧。”她摸著發紅的手,擰著眉頭說道。
“是,娘娘。”她邊盛著粥邊嘰嘰喳喳道:“這些事情本來就應該由奴婢來做。”
白鈺兒搖搖頭,不以為然:“哪有事是非要誰做的呢?以前,本宮也經常給自己的娘親盛粥的。”
晴兒的眼中閃過明顯的訝異,回道:“娘娘真是孝順。”
孝順,是呀,娘親也經常這樣說,記得父王要封我為公主來和親時,白鈺兒執意不從,娘親含淚說:“是父王的女兒,鈺兒要孝順。”如今呢,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鈺兒是娘親起的名字,她一聲被困在宮中,向往著外麵的世界,所以總是仰望著士大夫們“有匪君子,溫潤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瀟灑風姿,所以給她起名叫鈺兒,因為自己姓白,便讓女兒隨了自己的姓。
入夜,宮牆喚醒了華燈,層層妖嬈的白霧把紫禁城包裹得如幻似夢。戌時,蕭夜來到了靈華殿。
高大的身影仿若天神降臨一般,他邪肆一笑,伸手將白鈺兒拉入懷中,渾身都是升騰的男性氣息。“好香。”他的嘴裏發出一生輕歎。
她極力裝出羞澀的怯意,不安地在他的懷中扭捏,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眸子裏閃著點點瑩光,婉拒道:“臣妾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元氣。”
“朕問過了,禦醫說無礙。”她驀然呆住了他問過禦醫了,問過禦醫了,這種事情,他去問禦醫。
一夜無眠,容華相授,魂不與。
次日清晨,白鈺兒醒來的時候,他正拿著玉牒來擺弄,一身白衣更顯脫俗,完全不似龍椅上高不可攀的天子。
“皇上喜歡。”她甜蜜一笑,帶著恩愛後的慵懶。
“朕隻是隨手拿來看看。”說著他又放下。
待他洗漱之時,白鈺兒手持玉牒放在丹寇盒內染上顏色,隻見上麵赫然突出幾個小字,驀然猶疑了一下,隨即把它搽幹淨。
他容裝已畢,一雙手拂著羽歌緊致而平坦的腹部,小心翼翼地依偎著,仿佛,真的是一對愛意綿綿的帝妃。這本能的動作使她認識到,江山初定,他想要一位皇子來給社稷已信心和底氣,而這,是他會接受劉城獻女的最大原因,他的目的,隻是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使這大好河山永固。隻是新帝呀,你千算萬算,沒想到鈺兒竟然是你的敵人,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蠢蠢欲動的敵人手上呢。
這天早上,白鈺兒在溫泉裏睡了一上午,差點把自己淹死在那裏,蕭夜聽說以後,就不許鈺妃再進清泉宮了。
被淹也有被淹的好處,禦醫說鈺妃元氣大傷,氣血兩虧,所以大王晚上並沒有來攪擾她,隻有晴兒一行,還在裏外穿梭著幹著永遠也忙不完的活,卻絲毫也不厭倦。
“晴兒,伺候本宮就寢吧。”白鈺兒打了個嗬欠,一雙眸子略帶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