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傷心,焦躁,各種心情折磨著王平安。也不知道在黑屋子裏關了幾個日夜,一直到有一天一名穿著便衣的中年人,在兩名軍官陪同下走了進來,看著臉色瘦削蒼白,胡須也長長了了不少的王平安,對著兩名軍官低聲吩咐幾句之後,坐到了王平安麵前。
“你的這次遭遇組織上還沒徹底查清楚,但是,有幾位首長對你的事情可是了解的,他們相信你是一個好同誌,曾經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不錯的年輕指揮員。鑒於此,省委決定,對你進行進一步考察觀察,因此現階段希望你在軍區走走,但是暫時不能回到老部隊帶兵,你可有什麼意見嗎?”
“謝謝首長信任,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回去!即便不能帶部隊,我也可以做為一名普通士兵,在老根據地做點事情!”王平安心灰意冷的說到。
中年首長搖搖頭說道:“將你留下來的意思是,我們將進一步調查核實你離開自己團隊的原因,以及敵人是如何將幾十名官兵全部給擄走的這個詭異現象。因為據我們核查,你們出事的地方可是臨近根據地不遠,鬼子大部隊很少出現的!”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王平安窩在這個不知名的山村裏,村子後麵臨近山坡的一個孤零零院落之中,幾乎足不出戶,不與任何人接觸,除了個別找他談話的組織上的特派人員,以及正常為他送飯的一個中年大嫂之外。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接著是院門之外一連串的問候和交談聲響,尤其是可以隱約聽到哨兵竟然阻攔一名身材魁梧的首長進入院內,這下可是惹急了後麵的警衛員,其中一個排長模樣的警衛一下子竄上來,用手槍指著哨兵腦袋嗬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阻止首長進院內見客?快些讓開,否則老子開槍了!”
“別,這位同誌,你聽我解釋!”那名哨兵帶著緊張說道:“我的意思是裏麵的人似乎有些不正常,我可是害怕首長進去之後受到傷害!”
“小郭,放開他,幹嘛對自己同誌動刀動槍,受過的批評都忘到腦後去了!”後麵的首長拉下臉批評說。等警衛員小郭退後,魁梧首長向前幾步溫和地說道:“對不起了這位小同誌,我向你道歉!你說什麼?裏麵的人哪裏不正常了?”
“首長,這段時間送飯的大嫂都不敢單獨進去,因為犯人頭發似乎變成了花白色,胡須老長不說,他的行動還有些古怪,院子裏的磚石之類都被他用拳頭砸成了粉末。”那哨兵小心翼翼的說道:“還有啊,據戰友說,那天他進去為對方打掃屋子,突然間犯人朝遠處打了一巴掌,結果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幾米之外的一隻老鼠竟然被活活打死了,你說這人夠危險的吧!”
“奧,原來如此!”手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和藹的說道:“你們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以為我們可是老熟人!”
看著麵前端坐在土炕上,似乎是和尚坐禪似得閉目修煉的王平安的模樣,進門之後的魁梧首長差點沒落下淚來:這哪裏是當年自己見到過的,身材修長,眼睛明亮,麵目英俊年輕的小夥子,簡直是一個野人一般,頭發花白紛亂,衣服也不見了正常顏色,甚至還有多處坑洞,有幾處棉花都露了出來,簡直像大街上的叫花子一般。還有,胡須之外那麵目已經變得蒼白不堪,似乎是大病初愈的不健康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