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段衍歌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十分寵溺的說道:“還真是害羞的不行。”

說完,不等慕長楓說什麼辯駁之言,立刻吻上他的唇,將他要說的話都堵在口中……

一夜無眠——

隻是之前無法安眠是因為心中有愁,這一次是因為做的太過火。到最後,慕長楓已經完全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隻任由著自己的意識在一次又一次撞擊中渙散,然後變得越來越不清醒,隻能任著身體在欲/望中不斷的沉淪……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慕長楓的眼前還是昏暗著的,但是從床幔的縫隙中還是可以看到外麵應該已經是天光大亮。

想要抬手拉開簾子,卻發現今日不僅是下身,就連胳膊都是酸困的,想來是因為昨夜一直抓著段衍歌後背的緣故,臉又紅了幾分。因為之前中毒他一直沒有練功,後來賀連天又交代了還需好生休養一段時日,所以也沒有將這掛在心上。結果就是稍微一動彈,全身就酸痛的不行。

於是頹然倒在床上,看著頭頂的簾幔又發了一會兒呆才磨磨蹭蹭的起來,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早已穿好了幹淨的中衣,不免又為段衍歌的貼心感動,將他昨晚的饕鬄行為丟在了腦後。

洗漱之後,段衍歌正好從門裏進來,慕長楓擦了擦嘴問道:“你去哪裏了?”

“去訂了個位子。”段衍歌道:“帶你去嚐嚐飛天閣的拿手菜,不是說要遊遍名山大川,吃遍大靖各地的嘛,那咱們就從長安開始吧。”

“好。”慕長楓應了一聲,同段衍歌一起下了樓。隻是那位小二看自己的眼神怎麼著都不太對勁。

飛天閣最頂層的雅間裏,段衍歌推門而入,將慕長楓引進去。隻是裏麵不是慕長楓想的空蕩蕩的屋子一桌菜,而是空蕩蕩的桌子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段老侯爺。

“侯爺。”慕長楓向他問了好,段老侯爺指著自己對麵的座位道:“坐吧。”

三人就座後,小二過來剛準備報菜名,卻被段衍歌打斷,直接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交給他道:“按照這個單子上的做,越快越好。”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離開後,室內一陣靜寂,隻有風吹樹葉的聲音嘩嘩作響,但是似乎沒有人感覺到有一絲尷尬,反而都十分平和的品嚐著麵前的茶。

最後還是段衍歌打破了靜默,向段老侯爺問道:“爹,我們的婚事您看就定下來唄。”

段老侯爺冷哼一聲,沒有搭話。段衍歌接著道:“我找鴻業寺大師算過了日子,半年後舉辦成親禮您說好不好?”

這就算是直接跳過段老侯爺的意見,上升到日子的問題了。

段老侯爺一拍桌子,胡子眉毛瞪起來:“婚姻大事,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有新人自己問日子的道理,我得親自去問問!”

段衍歌心下暗笑不已,但麵上依舊裝的沉穩,他冷靜的從懷中取出一張寫著他和慕長楓生辰八字的紅紙對段老侯爺道:“那就麻煩爹了。”

段老侯爺這才意識到,這小子是等著誆他呢,但是木已成舟,也沒辦法了,隻能收下去找大師算算日子。他很清楚段衍歌不會騙他,但是他總想著還得找回一點麵子不是?

正好小二將菜一一端了過來,揭開蓋子每道菜都是香氣四溢,聞來令人食指大動。段衍歌筷子一伸直接給二人夾起菜來,左邊放著的都是慕長楓愛吃的,右邊擱著的都是段老侯爺愛吃的。他自己一口沒動,夾菜倒是夾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