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意趴在他的胸前,沉默著流淚。
她向來堅強,認為哭是弱者的表現,而她,向來都不是弱者,偏偏遇上了他。
李君浩將她的下巴抬起,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吻幹她的淚。
吻了好久,直到她的淚幹了,他又說道,“你知道的,我很有可能是個沒有明天的人,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現在那洋妞迷戀我,但誰又能肯定她有一天不會變心呢?咱們這一次是真的很冒險,萬一她突然來醫院,那死的不光是咱們,還有家人,甚至連企業都遭殃,這個,你懂吧?”
林詩意固執地抱緊他的腰,“可是我們照樣也做了,不是嗎?”
李君浩撫摸著她的秀發,“詩意,過幾天我就要去澳大利亞跟她結婚了,這點,誰都無法改變,而你還年輕,不該為了我而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當我的晴人,而是選擇毫無條件地去幫助你。”
林詩意又哭了,“可是如果是這個樣子,我們又怎麼可能有交集呢?”
李君浩替她擦了擦淚,“好了,不哭了,我們到此為止吧,就讓我們都給彼此留些美好的回憶,好嗎?”
林詩意抱緊他,就是不肯鬆手。
“浩浩,我給你假死藥吧,咱們不顧一切遠走高飛好不好?”林詩意看向他,幾乎哀求道。
李君浩搖了搖頭,“詩意,我還有責任,萬一我就這樣死了,黛爾塔因愛成恨,將氣出在我家人身上,那該怎麼辦?”
林詩意無力地鬆開手。
“那麼,送我回學校吧,認識你這麼久,你從來都沒有送我過我去哪兒呢。”林詩意擦了擦淚,笑著站了起來。
她所有的自尊在這裏都被她踐踏了,可惜,換不回她的愛情。
愛情,我曾經努力過,但是……你終是離我遠去。
“好,我送你。”
李君浩跟林詩意剛出病房,見門外有兩個保鏢守著,林詩意嚇了一跳,以為是那洋妞的人,一時間臉色慘白,原來自己的任性真的會害死他,而她,不要他死。
她緊緊地攥住李君浩的手,額頭冒著冷汗。
李君浩替她擦了擦汗,“沒事,自己人。”
“呼……”林詩意鬆了口氣,然後瞪向他,“早說嘛,嚇我一跳。”
李君浩笑著揉了揉她的秀發。
“少爺,老爺醒了,請您跟這位小姐去一趟他的病房。”
聽此,李君浩大喜,“爸醒了?”
“嗯。”
“太好了。”李君浩拉著林詩意便閃進隔壁的病房。
林詩意蹙了蹙眉,但沒有半點猶豫就跟他進去。
既然門外是他們的人,那麼他們的事情他爸媽肯定是知道了,她有想過種種可能,他爸媽肯定會大罵她一場,然後將她轟出醫院,再警告她不準跟他們的兒子來往。
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有錢人嘛,都這樣,不是嗎?
“爸,您醒了?”李君浩拉著林詩意來到李必勝麵前,很高興道。
李必勝沒有看他,而是淡淡地看向他身邊的林詩意,剛剛的事情老婆都已經跟他說了,他隻覺得很難過。
林詩意被盯著有些不自在,她一進來,她便感覺到李君浩的爸媽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雖然沒有厭惡,但也沒有喜歡。
林詩意不由得想要掙開李君浩的手,但李君浩卻將她的手握得很緊。
“對了,爸,媽,她叫林詩意,是我最重要的人。”李君浩拉過林詩意的手,他們作介紹,“詩意,這是我爸媽。”
林詩意被他那句‘最重要的人’給征了半天,不僅是林詩意,就連李必勝夫婦也征了半天。
“你們,都是怎麼了?”李君浩半天見幾人都沒有說話,又問道。
林詩意最後反應過來,笑道,“伯父,伯母,你們好,瞧我來得匆忙也沒帶點水果過來看伯父,真是很失禮。”
李必勝笑了笑,“不用這麼見外的,來,坐這兒。”
林詩意看向李君浩,李君浩點了點頭。
林詩意坐在李必勝旁邊,李必勝笑眯眯地從手中掏出一塊鳳凰玉佩不由分說塞到林詩意說中,“這是當年君浩媽媽送給我的,我就送給你吧,就當是見麵禮。”
林詩意大驚,趕緊推辭,“伯父,這怎麼可以?”
李君浩則握住她的手,“既然是爸爸送你的,那麼就收下吧。”
林詩意很為難。
陳欣妍笑了笑,“是啊,既然是浩浩最重要的人,這東西收得起。”
林詩意握緊手中的玉佩,她深知這玉佩在李必勝心中的份量。
“那我就謝過伯父了。”
李必勝笑了笑,陳欣妍接著說道,“浩浩,你送送林小姐吧,你爸爸要我推他到院中散散心,他醒了這麼久,估計一會兒親朋好友都要過來看他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