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驚道:“你這是被他追?”
顧思悠拿起瓶水,擰開瓶蓋,連灌幾口,先消消火,沒打算把剛才的事跡道出來,一點也不光彩。
她用鼻子哼道:“他哪裏是我的對手?下次再讓我看見他,我分分鍾抽死他。”
陳雪不知底蘊,朝顧思悠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敬佩的道:“你牛,但下次碰到他,你記得叫我,我要旁觀你動手。”
“放心吧,你沒那個機會的,他看到我都會自動繞路走了,哪裏還會湊上來。”
“可是不對啊,既然他打不過你,你為什麼還跑得這麼快?”
顧思悠腦子一轉,急忙換了話題,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是不是把房間號給忘了?”
聞言,陳雪頓時理直氣壯起來,抬手戳著她的腦門,“明明是你自己忘記,還想推給我,美得你。”
顧思悠抓住她的爪子,一甩,撇了撇嘴,“我是數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記不清數字。你有本事,你剛才為什麼不去?”
陳雪頓時蔫了,擺擺手,一臉無奈,“我恐高。”
尋思著那人不會出來那麼快,肯定是在房間裏逍遙快活了,顧思悠和陳雪隻能先回去,早上再過來蹲點,爭取拍點有價值性的新聞。
回到顧家,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剛一進大廳,顧思悠就瞧見了不想看到的人,她轉身去了廚房,拉開冰箱,拿了瓶水。
隨手擰開瓶蓋,邊走邊喝,無視沙發上的兩人,朝樓上走去。
“站住。”杜麗英兩眼噴火似的盯著顧思悠的後背,厲聲叫住她,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裏,沒大沒小的。
顧思悠站住腳步,轉身看向她,臉上是一派平靜,“阿姨,有事嗎?”
“我是你媽。”杜麗英聽了她說的那兩個字,心裏就不舒服,不滿的糾正道。
顧思悠無奈聳肩,遠遠的盯著她看,正色說道:“是嗎?可我記得,我媽早就去世了,你不過是個小的而已。”
“但我嫁給你爸了。”杜麗英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緊握成拳,忍住上去揪住她頭發毒打一頓的衝動。
不是不想,而是現在的顧思悠長大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任由她打罵欺負了。
顧思悠嗬嗬一笑,秀眉一挑,“那是他的事,關我屁事。”
杜麗英人前對她好得不得了,什麼賢妻良母,善良的後媽,這都是對杜麗英的代名詞,但人後對她刁鑽刻薄,百般刁難。
杜麗英有多狠,顧思悠打小就領教過。
七歲那年,也就是她母親去世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顧嚴突然就帶著了一個女人回來,而那個女人還帶著一個比她小一歲的孩子。
顧嚴把那孩子推到她麵前,然後跟她說,這是她姐姐。
後來,她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杜麗英,而那個小自己一歲的妹妹,現在叫顧思晴。
再後來,她無意間聽到顧嚴和杜麗英的對話,才知道她這個一直敬重的父親,竟然背著她母親在外麵養小的,而她母親知道後,終日鬱鬱寡歡,還得了憂鬱症,然後才有了後來的跳樓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