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仿若寒冰一般的三個字,卻是從那張笑的張揚的人嘴裏說出來的,無端端的就讓人感到了莫名的陰冷。
姚水蓧笑意發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殷漫尖聲說道:“你說什麼?”
她本來以為將殷漫叫到這個地方來是對對方自尊心的一次打擊,誰讓她剛剛在電話裏那副態度。
但不知道殷漫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過了門童那一關,穿成這副鬼樣子也給放進來了。
她把錢砸到殷漫身上,是帶著絕對的惡意,她已經能夠想象的到殷漫被整個餐廳的人注目,那種尷尬,驚慌失措的樣子,到時候隻能蹲在地上毫無尊嚴的去撿這些錢,誰料到殷漫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做人也要識趣,要點臉,水蓧。”殷漫笑魘如花,說的話卻能讓人冷的起雞皮疙瘩:“當初你要死要活的問我借錢的時候,我可沒有對你這副態度吧?我有把錢扔你臉上嗎?水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啊?你這麼做了,也改變不了是你欠我錢的事實啊。就好像你現在傍上了別家的少爺,你就能改變你是草雞而不是鳳凰的事實了?”
每說一句話,姚水蓧的臉色就慘白一分,到最後一句她整個人都跌坐在位置上,氣的渾身哆嗦,盡管背地裏已罵過殷漫無數次,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愣是不敢破口大罵,她還要維護她的形象!
“秦漫,你夠了!”
一聲不悅的嗬止聲響了起來,殷漫斜眼望去,就見到坐姚水蓧對麵的晏書淮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晏書淮是北市知名商界家族晏家的少爺,晏家算得上是一個當代豪門,也隻有這種身份的,才配成為夜家長孫圈子裏的人吧。
坐在姚水蓧右手邊的,就是南家的長孫南夜辰,南夜辰的長相很俊朗,眉目精致,就像生活在畫裏的少年一般,帶著一絲虛幻的出塵氣質,隻是眼眸間總有種化不開的孤僻憂鬱,在整個餐廳,他是最吸引人的存在,也是最奇特的,此時就算見著姚水蓧和殷漫爭執起來了,他也隻是將頭偏在一邊看著餐廳外,沒有興趣參與的模樣。
坐在姚水蓧左邊的是軍權世家葉家的小兒子葉瞿,他有一張很人畜無害的溫和臉龐,有點像娃娃臉,秀美溫潤的讓人想靠近,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起,望向姚水蓧的眼神中有不著痕跡的譏諷。
晏書淮一出聲,姚水蓧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用感激的眼神望了過去,她像是有了信心般要重新開口說話,殷漫沒搭理晏書淮就先一步截斷了她正要開口說的話:“這年頭果真不能借錢給別人,當初借錢的時候哭的可憐就差沒跪下來了,一叫還錢就成大爺了,有這骨氣當時怎麼沒施展出來啊?”
殷漫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姚水蓧,那種眼神深處帶著的些許鄙夷看的姚水蓧渾身難受,她不明白為什麼殷漫僅僅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事情就倒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