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調動禦林軍!”慕容悠揚坐在龍椅上,正在看著彈劾慕容靖的折子。僅僅是剛剛發生不到一下午的事情,就有言官將這事呈了上來。
“皇上,微臣知罪。”慕容靖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副認罪伏法的樣子。
“啪!”慕容悠揚一把將手中的奏折,摔到了慕容靖的麵前衝他喊道:“這是你知罪就能解決的事嗎!你知不知道這有多麼嚴重!私自調動禁軍離京,要不是離霧攔著你,就是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慕容靖聽到這心裏,咯噔!一下,離霧居然是皇上的人。
“別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朕還不至於在你身邊安插人手,我隻想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要是不小心謹慎,誰都保不了你!”慕容悠揚好像有讀心術,站起身來走到慕容靖麵前然後坐到了他麵前,就這樣一個人跪著,一個人坐著,以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坐在那裏。
慕容靖的手握了又握,最終還是說道:“我不能失去她!”
“即使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慕容悠揚濃濃的眉毛蹙了起來。
慕容靖的臉色一白,這件事是如此的隱秘,怎麼可能被別人知道。額上的冷汗不由得冒了出來,幸好他沒有反叛之心,否則現在他早已身首異處了。
“不要瞎想,你所有的心事都擺在臉上,別人就是想要不知道都難,你那麼喜歡那女人,如果她要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是萬萬不可能將她送入宮的。”慕容悠揚拍了拍慕容靖的肩。“跟我說吧,那男人是不是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這慕容靖才微微放鬆了下來,看來是自己多想了,皇上並沒有在自己身邊安插探子。“他是淩墨。”慕容靖腦子裏的思維亂成了一團,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且有些事他也不想讓皇上知道,想了許久慕容靖才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然而聽到這句話之後,慕容悠揚本來平靜無痕的臉上,出現了裂痕,像他這樣經過多年曆練的,早就不將自己的喜怒外露,可是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那他知道那件事了?”慕容悠揚低下頭,有些緊張的問道。
“淩墨他已經知道了,先皇就是殺他全家的人了。所以??????”慕容靖沒有說完剩下的後半句話。
慕容悠揚的後背頓時冒出了冷汗,對於淩墨其實慕容悠揚是很熟悉的,在二十年前,關於那事,其實也並不十分嚴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消息透漏出來,隻不過那時他還小隻有十歲所以並沒有對這事加以關注,當七八年後在江湖中的出現“淩墨”這個名字時,因為覺得如此湊巧,所以就派人秘密的探查,可是所有的消息都截然而止,這個人沒有絲毫的過去可查,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這樣的異常讓他覺得這事隱隱的有些不對,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湊巧的事,如果淩墨真是那淩家的後人,那可真是??????
然而當慕容悠揚從淩家滅門查起,這消息卻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淩家果然有一個小兒子,名叫淩墨且年歲也出奇的吻合,所以從那時起,大批的殺手被派出,可是無一例外的全部失敗,最可怕的是那些大批的死士沒有一個人死,全部被費去了武功,變成廢人一個,最可怕的是十幾批死士派出,不下數百人,竟真跟傳說的一樣沒人知道淩墨真正長什麼樣,每個人所形容的樣子都是不一樣的,根本無跡可尋,要不是他自己故意露出線索,甚至連追殺的目標都找不到。
所以從那時起慕容悠揚就知道, 這是一個令人頭疼的敵人,唯一不讓他變成自己敵人維護皇室的安全的方法就是保守秘密,索性二十年已過,當年參與此事核心的人大多已經故去,所以也沒什麼可以太擔心的,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這事還是敗露了,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淩墨不知道他的仇人到底是誰,如今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他現在的安全必然岌岌可危。
可他慕容悠揚何時坐以待斃過,如今他是一國之君有著無限的權利,憑他一個小小的毛賊就能殺了他?
“傳令下去,將淩墨曦楊的畫像張貼於各個州市,能帶淩墨人頭來見朕的,賞金萬兩,賜萬戶侯及免死金牌一枚。”靜了許久的空氣,先是瞬間被炸藥引爆。
慕容靖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皇上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更沒想到緝拿淩墨會下如此重賞,這樣的賞賜非得是在戰場上立過大功之人才可得的,朝中二十餘年來,從沒有人得過此封賞,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程征。
“皇上,這怕不妥吧,此令一下,朝中那些言官一定不會罷休的,這有違祖製。”慕容靖十分冷靜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