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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晚上回來的時候,阿九就把今日麗妃來的事情告訴了他。
“妾身也猜不透,麗妃一直都沒提阿睿結親的事兒。隻是和妾身說一些家常,再談談孩子。”阿九正低著頭蘀他換衣裳,說起下午麗妃過來,她到現在想起了都覺得摸不著頭腦,始終搞不明白麗妃的目的。
“隨她去吧,她是皇上的寵妃,難免收到了什麼風聲。”王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阿九微微愣了一下,轉而回過味來了。麗妃枕邊風一吹,的確可以探聽到這些,更何況時睿結親表麵上和朝政一點關係都沒有,花點心思也是可以探聽到的。
等到三月底的時候,狩獵活動也終於結束了。而王爺先前許諾的獎賞,卻是根本沒再提及。
阿九坐在馬車裏,身上裹著純白狐狸皮毛製成的披風,臉上露出淡淡的失落。王爺正斜倚在車壁上,手裏捧著本書專注地看著。女子不時地抬眼悄悄打量著他,眼神帶著些許的哀怨。不過王爺顯然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輕歎了一聲,便轉過頭去掀起簾子吹風。
“王爺,是不是走錯了?這不是回府的路。”阿九剛看了一下,就發現方向不對。
王爺頭都沒抬,隻是輕聲地“嗯”了一句。將手中的書卷翻了一頁。
“不是說好給你賞賜的嗎?我們現在去時府。”他合上書卷,隨手一扔,嘴角揚起一個柔軟的弧度看著她。
阿九先是一愣,轉而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眉眼彎彎。王爺看著她臉上柔和的笑容,微微失神。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將她的碎發別到耳邊。
“王爺、恒側妃,時府到了。”馬車外傳來玉石有些清冷的聲音。兩人也顧不上多說什麼,攙扶著走了下去,自有軟轎過來。
等到了院子裏的時候,時景已經帶著時夫人出來迎接了。時睿先行去了五皇子府,還沒回來。
四人難免客氣了一番,王爺始終以一個女婿的身份行禮,未曾擺出架子。一旁的時夫人連連點頭,顯然對這個隻見過幾次麵的高貴女婿,還是比較滿意的。
阿九見了時夫人臉上舒心的笑容,心底也輕輕舒了一口氣。
“阿九,今個兒和王爺留了晚膳之後再走吧。”時夫人怎麼瞧怎麼覺得自家女婿是通明之人,所以很快地就運用了得寸進尺的手段。
“胡鬧,阿九回來就是逾矩了,還留下來用完膳?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王爺可是很難做的。”還不待王爺和阿九開口,一旁的時景已經出口訓斥,臉上的神色也緊繃著。
時夫人立馬垂下頭來,不說話了。卻是悄悄抬手在時景的腰上狠掐了一把,當然這些都落入了對麵兩人的眼中。王爺的嘴角輕輕勾起,阿九卻是有些尷尬。她的爹娘是患難夫妻,其中的情分自是富貴人家不可比的,隻是這種動作雖然收斂了,卻也容易被人發現。
“不礙的,如果方便的話,小婿還想陪著阿九在時府住上一宿。不知府上是否方便?”王爺臉上的笑意越發明媚,看著時景和時夫人,語氣中也盡是恭謹。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特別是阿九直接偏過頭來看著他,接觸到他安慰的眼神,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王爺此舉的確是有些壞了規矩,不過是他親自提議的,估計也沒人敢有異議。
“方便,當然方便。”時景立馬點頭,就帶頭引著王爺進了前廳。
等到下午時睿回來的時候,三個男人就進了書房裏。時夫人拉著阿九去了後院,難免問東問西。她拉著阿九的手就不鬆開了,對於上次遇刺受傷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阿九,你告訴娘親,當時是你自願擋劍,還是王爺推你過去的?”進了裏屋之後,時夫人一把拉住阿九,壓低了嗓音問道,臉上的神色也十分嚴肅。
阿九一怔,心裏不由得一暖。這種避諱的問題,也就隻有親娘才會如此關心她。
“娘,您想什麼呢?我是柔弱女子,何況當時還有五皇子看著,若是王爺那麼做了,他還怎麼見人呐?”阿九連忙擺了擺手。
“以後再有個刺客都給我往後躲,哪有衝上前挨刀的。你是要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時夫人聽她這麼一說,心稍微寬了一些。轉而臉上又露出些許的恨鐵不成鋼,怎麼就教養出個不怕死的。
阿九連忙縮進時夫人的懷裏,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我再也不敢了,日後定不會往前衝了。”她話語裏撒嬌的意味十足,時夫人也就沒有再追究。
用晚膳之前,時景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小桌上的茶盞,舀起來就先灌了兩大口。
“書房裏沒個伺候的人啊,連杯茶都來不及喝?”時夫人瞧見他猶如牛飲的動作,不由得嗔怪了一句。
時景連忙擺擺手,好容易才平靜下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茶漬。
“王爺的眼光真是長遠。”他長歎了一口氣,幾步走到時夫人身邊坐下,這句忽然冒出來的話讓時夫人一怔,轉而抬眼瞧著阿九。
“爹你畢竟是剛入京,想來對於朝堂的形勢,王爺更加理解。”阿九尷尬地笑了笑,輕聲安慰道。卻不知為何時景會在時夫人麵前提起這些,以往怕她擔心,那些官場上的事情,從來不會舀到後院說的。
時景擺了擺手,緊跟著又歎了口氣。
“王爺都把路蘀阿睿鋪好了,要麼戰場殺敵建功立業,要麼迎娶純臣之女。”時景的聲音裏有些無奈,看向阿九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詢問。
阿九一怔,眉頭緊蹙。純臣就是像時景這樣的,哪位皇子都不投靠,隻一心蘀皇上辦事兒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