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連老夫人是一路笑著回府的:“老頭子,你不知道今日在賞菊宴上,尚書府那幫人出了多大的糗?哈哈哈……”
“尚書府?”左相挑了挑眉頭,眼含興味:“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講講,讓我也樂嗬樂嗬。”
聽完了連老夫人的敘述後,左相眉頭緊皺:“老婆子,這幾天,你注意一下武宣王府,我怕他們將腦筋動到明錦丫頭身上。”
連老夫人也是一個聰明人,雖未能親眼看見傅老夫人、大公主和武宣王妃三人會怎麼商量著將這件事情擺平了,但對於這幾人的心思也能明了個幾分,很快也就跟著皺起眉頭,眼含厲色:“若武宣王妃真得膽敢提出那個法子,可別怨我手狠!”
左相提醒道:“以一人之力撐起武宣王府,那個女人可不容小瞧,你還是小心為上。不過,雖我看不起尚書府,但,不得不說,有時候,聰明的計策在麵對一堆胡攪蠻纏的人時,不僅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還會引發一些不可預料的變化。”
“你是說?”連老夫人的眼眸閃了閃。
左相點點頭,雖他看不起傅修賢,但不得不說,尚書府那幫女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否則,瑩兒又怎會年紀輕輕就去逝,而且還沒有留下絲毫可疑的痕跡,讓他們明知這一切是尚書府於姨娘等人作的手腳,但卻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而無法將於姨娘等人繩之以法,還真是氣煞人也!
連老夫人和左相是幾十年的老夫妻了,又怎會不明白左相心裏的苦澀。換了以往,連老夫人定會和左相兩人共同哀歎一番,但最近傅明錦的變化太大,令連老夫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將那份對女兒的愧疚、愛憐等心緒轉移到了傅明錦身上。
此刻,連老夫人就想起了今日賞菊宴上傅明錦手執的那柄白色繪翠竹的油紙傘,遂轉移話題道:“老頭子,我今日見著明錦丫頭手裏那把傘,總覺得特別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到過了。”
“哦?”左相疑惑地挑挑眉:“那傘是什麼樣子的?”
聽完了連老地人的敘述後,左相突然咧嘴笑了,眼裏閃過一道精光:“老婆子,這把傘……哈哈哈……”
“老頭子!”連老夫人怒了,猛地揪著左相的耳朵:“你給我講清楚,那把傘有什麼來曆?”
“咳……”不得不說,這獨自一個人樂嗬還真容易樂極生悲,此刻,左相就如此。換了平時,連老夫人一定殷勤地上前拍著後背,遞著茶水,伺候得非常周到,不過,今日,連老夫人卻雙手抱胸,斜睨了左相一眼,任由左相自個兒折騰。
左相扁扁嘴,不得不投降道:“好吧,我說,那樣的傘,我曾在林老頭那兒見到過。”
“林老頭?”
左相眨眨眼,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聽說,他家乖孫子開了一家傘店,這家店賣出去的傘,每一把做工精致,用料上乘,並且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把相同的。而你說的那種繪了翠竹的白色油紙傘,若我沒猜錯,是林老頭孫子自己親手製成的。”
“你的意思是……”連老夫人瞪圓了眼,嘴巴張到最大,隻因這個結論太過於令人驚懼了。
“我也希望我猜錯了。”左相苦笑著搖頭,將林王爺最近一段時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在腦海裏回放了一遍,臉色也變了。
左相看了一下連老夫人的神色,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裏滋生出來的驚慌失措等情緒。隻因,這一切的源頭很可能就在他……
一想到那麼漂亮乖巧可愛的孫女被一隻狼給盯上了,並且他還在其中不小心地推波助瀾了下,左相就鬱悶得胸口漲痛,恨不能以頭撞牆……
大公主府
不知是傅晨雨的哭功起到效果了,抑或是傅老夫人心裏非常不甘,所以依然撐著一口氣醒了過來。這不醒過來不打緊,一醒過來,剛剛睜開眼睛,就將近在咫尺的傅晨雨眼裏流露出來的興災樂禍的情緒看了個真切,隻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猛地甩開傅晨雨的胳膊,怒聲喝斥道:“有你這樣當妹妹的嗎?看著自家大姐被外人欺侮,竟然還高興萬分?你,你這個孽女!我尚書府怎麼就出了你這種不敬長姐的孽女,造孽喲!”
傅晨雨不敢相信地的搖著頭,哀怨地看著傅老夫人:“祖母,我也是你的孫女,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啊!大姐想害我和二姐,結果沒想到將自己害了,這明明就是大姐自己犯下的錯,你怎麼能這樣。難不成,就因為大姐是你最疼愛的孫女,她要設計我和二姐,我們倆就應該引頸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