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蒲彥鑫抬起頭,再朝武宣王妃使了個眼色,武宣王妃了然地點點頭,擺了擺手:“鑫兒,這件事情,娘就這般做決定了,若不然就讓傅大小姐嫁予林公子為妾。想必,林公子定會很歡喜!”
林遠庭猛點頭,看著傅淩萱的目光有著一絲淫邪:“傅大小姐,雖我已娶正妻,但隻要你願意下嫁,那麼,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平妻的位置。”隻要有一絲機會,林遠庭都打算去爭取,隻要傅淩萱入了他的後院,那麼,想要將傅淩萱搓圓捏扁還不是隨他的意!
“林遠庭,你這個混蛋!”趕在傅淩萱出聲前,蒲彥鑫猛地上前幾步,將傅淩萱摟在自己懷裏,挺胸喝斥道:“若不是你,萱兒定能作我的正妻,又怎會隻能為妾!”
傅淩萱隻覺得眼前發黑,她雖和蒲彥鑫認識不久,可也深知蒲彥鑫的個性,這句看似蒲彥鑫含憤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實則卻也將蒲彥鑫的心思坦露了個明明白白。
是了,她差點就同時失身給兩個男人,蒲彥鑫又怎可能娶她為正妻……傅淩萱從沒想到,這個在她選夫名單排行最末的蒲彥鑫,如今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還必需緊緊地抓住他,以免真得被嫁到林遠庭府裏作妾。至於傅明錦,等她回府後就好好收拾……
大公主瞪了林遠庭一眼,眼神裏滿是秋後算帳的冷意,令林遠庭立刻就像一個漏了氣的皮球般扁了下來,縮了縮肩膀,走到一旁,沒有理會那甜甜蜜蜜地摟在一起的蒲彥鑫和傅淩萱兩人了。
大公主嘴角微翹,她的兒子還是有那麼幾分眼色,隻見她端起茶杯:“武宣王妃,傅老夫人,明日我會讓人送上禮物給幾位陪罪並壓驚,往後我定會好好教育庭兒!”至於尚書府準備嫁庶女為妾,抑或是嫡女庶女姐妹倆同侍一夫,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大公主倒是能理解武宣王妃的用意,這傅淩萱還沒有嫁入武宣王妃就私下裏和蒲彥鑫有了往來,並且勾得蒲彥鑫一再地反駁武宣王妃的話語,若蒲彥鑫納了傅淩萱為妾,絕對會影響到蒲彥鑫的功課和武藝的學習,從而無法問鼎雙狀元之位。而以今日發生的事情可以看出,傅淩萱想設計傅明錦和傅晨雨兩人,卻反被這兩人設計。隻要傅淩萱和傅明錦兩人同時嫁入武宣王府,那麼,姐妹倆本就薄弱的情誼會徹底消失不見,同時這姐妹倆也會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爭鬥上,也就不會影響到蒲彥鑫的功課,並且,傅明錦身後還有著龐大的嫁妝,以及左相府和將軍府的勢力,武宣王妃這一計,不可謂不妙啊!
落香院
“啪……”
“氣死我了!”傅老夫人嘴裏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這句話,自回到尚書府後,傅老夫人誰都沒有理會,徑直扶著錢嬤嬤的手臂,將房裏的瓷器全部砸碎在地上。
很快,地上就布滿了一尺來厚的瓷器碎片,而傅老夫人依然不能解氣,繼續拿起下人才送來的一套瓷器,再次摔向地麵。
傅修賢剛剛邁進房間,一個茶杯就從他的耳旁飛過,“啪”的一聲砸在他身旁不遠處的台階上。
傅修賢臉色變了變,眼眸裏流露出一絲怒意,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人敢這般對待他!不過,在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下腳時,傅修賢揉了揉太陽穴,腳尖輕點,身子撥高,在空中一個旋轉,就落到了傅老夫人下首的坐椅裏。
“母親,你這又是怎麼了?”自傅修賢懂事起,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傅老夫人氣得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後,還嫌不夠地砸向他,恨不能將他砸個頭破血流,仿佛和他是仇人而不是親人般的情況。
“哼!”傅老夫人再次摔了一個茶杯,偏過頭,自顧自地生著悶氣,不打算理會傅修賢有意的示好。
傅修賢歎了口氣,看向錢嬤嬤,問道:“錢嬤嬤,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錢嬤嬤嘴唇動了動,這種事情哪是她這個做人奴才能說的啊!
傅老夫人擺了擺手:“錢嬤嬤,你去給我沏壺茶來。”
錢嬤嬤應了聲,知道傅老夫人這是將自己打發走,免得有些不該聽得被自己聽了去,因此,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外,示意院子裏其它的人都離遠一些,然後才朝著廚房行去。
房間裏,傅修賢皺了皺眉:“母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將錢嬤嬤這個忠仆都叫出去了,這說明今日發生的事情非常重大。
“唉,還不是你的女兒,真是作孽啊,我們尚書府怎麼會有這種敗壞門風的小姐啊!”傅老夫人撫了撫胸口,一字一句地將今日在大公主府裏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什麼,怎會這樣?!”傅修賢右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將桌上最後的幾個茶杯也震到地上摔成碎片:“萱兒也是一個蠢的,明知林遠庭是什麼性子,還非得要帶著幾個妹妹穿過林遠庭的院子,一個千金小姐還要不要聲譽了?如今倒好,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尚書府名譽全部毀於一旦,她自己也隻能給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