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終於將衣衫整理好的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齊齊怒視傅明錦:“傅明錦,你這個賤人,你剛才對我們做了什麼?”
都怪你……傅明錦狠狠地剜了林清玄一眼,頓住腳步,轉過身,靜靜地看著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兩位傅小姐,這話說得可就奇怪了,什麼叫做我對你們做了什麼?應該是你們打算對我的未婚夫玉軒做什麼!”
說到這兒時,傅明錦還特意在兩人那雖經過整理,但依然掩不住白皙肌膚的衣衫上停留了下,心裏也為“美夢”的絕佳效果驚訝了一下——竟能令兩個弱質纖纖的女子,突然煥發出無窮大的力氣,單手就撕裂小襖上麵的衣襟……
“你……”順著傅明錦的目光,傅涵夢也注意到了那破碎的衣襟,遂緊緊地揪著胸口,臉色漲得通紅:“明明我們隻是和你打了一聲招呼,突然就失去理智,你說你沒有做什麼,誰相信?該不會你就是一隻妖魔吧!”
林清玄冷聲喝斥道:“住口!”
傅涵夢被林清玄那如劍般鋒利的目光一瞥,隻覺得頭皮發麻,身體下意識地一個踉蹌,一旁的傅寒琳忙上前一步攙扶住她,看向傅明錦的目光帶上了濃濃的嫉恨和惱怒:“林世子,你身邊的那個女子真的是妖魔變的,要不然,怎能讓我們失了心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請你睜大雙眼,仔細看清楚啊!”
“啪!”
一個裝滿了茶水的茶杯,像一把鋒利的劍,迅速朝傅明錦的額頭砸來,然後在半空中墜落下去,茶杯碎片和茶水四濺。若非林清玄攬著傅明錦的腰身往後急退了幾步的話,保不準就有一兩片茶杯碎片飛到傅明錦身上,劃出道道血痕了。
這,就是傅老夫人真正的茶杯殺招吧?或者應該說,傅老夫人此刻是徹底不打算息事寧人了,想要毀了她?
兩尺見寬的地方,布滿了茶水漬和茶杯碎片。
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雖站得比較遠,可也被這樣的情景給驚到了,臉上的血色盡褪,看向傅老夫人的目光裏有著一絲恐懼和害怕。
傅老夫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即使注意到了,她此刻也顧不上去安慰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隻是拿一雙閃爍著熊熊火焰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傅明錦,厲聲喝斥道:“傅明錦,你跟我說,你究竟做了什麼?!”
傅明錦那雙如星辰般燦爛的雙眼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黑布給蒙住了,黑漆漆的,令人見之心裏就發毛。
隻見她彈了彈手指,一縷藥粉就朝上首的傅老夫人襲去。當然,中間也籠罩到了傅老夫人身旁的幾位婦人小姐,但這藥粉對人身體無害,反而會令人精神百倍,身體也瞬間變得更好,如此一來,接下來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時,傅老夫人就別再想吐血裝暈來逃過!
“啪!”
又一個茶杯摔碎在地上,隻不過,這個茶杯是摔在傅老夫人麵前的,而摔出這個茶杯的正是連老夫人。
“傅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你竟然不問個是非黑白就偏聽偏信,聽由你兩個孫女的話而將髒水潑到我家明錦身上,是誰給你這個膽子的?”
傅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腳前不遠處的茶杯碎片處停留了會,心裏一陣後怕,若連老夫人的準頭稍微偏移一些,此刻她還真會被這個茶杯給砸個頭破血流,那麼,尚書府就會徹底地淪為盛京的笑談了,而她也無法再拉下臉帶著二房和三房的子女去參加盛京貴夫人舉辦的宴會了……
越想,傅老夫人就愈發地惱怒,看向連老夫人的目光裏流露出濃濃的嫉恨:“連老夫人,什麼時候尚書府的家事也輪到你來指手劃腳了?”
“嗬!”林清玄冷笑一聲:“傅老夫人,明錦已經脫離了尚書府,所以,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尚書府的家事。更何況,明錦是太後賜給我的世子妃,當著眾人的麵你就這般地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任由你的孫女欺淩武候王世子妃,你這是公然表示對太後懿旨的不滿,還是覺得尚書府家大業大,可以在盛京肆意妄為了?”
接著,林清玄又看向連老夫人,臉上流露出一絲歉意:“抱歉,外婆,我真得無法再忍不住了,實在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所以一時憤怒之下打斷了你的話。”
連老夫人擺擺手:“玉軒,這不怨你,我這個做外婆的聽了都覺得氣惱不已,更不用說你了。“
頓了頓,連老夫人又看向大廳的眾人,道:“如今,眾位算是瞧清楚了吧?尚書府一眾人欺淩壓迫我家明錦,這並不是謠言,而是事實,我也早就跟明錦說過,讓她到左相府裏住,可她覺得傅老夫人是長輩,哪怕長輩再欺壓小輩,小輩也不能公然反抗長輩,而且家和萬事興,明錦也願意用瑩兒的嫁妝換取一世的平安。可,有些人的無恥是沒有下限的,因為明錦屢次的息事寧人,那欺淩的手段也越發地惡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