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王妃,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家萱兒?”傅老夫人怎麼也沒想到,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武宣王妃麵容上除了驚詫外,卻是沒有絲毫喜色,仿佛傅淩萱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重要似的。
於姨娘也跟著勸說道:“武宣王妃,萱兒是一個乖巧守禮的孩子,絕對不會做出失了身份的事情,你可別像其它的人一樣,也被流言影響到了。”
……
一人扮紅臉,一人扮黑臉?武宣王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聽著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你來我往的勸說話語,隻覺得尚書府一眾人還真是可笑之至!
一個時辰過去了,武宣王妃依然不動聲色,偶爾附合幾句,可依然沒有鬆口,隻令傅老夫人歎了口氣,終於將最後一招使了出來:“王妃,我家晨雨也有了三個月的身子。”
瞥著武宣王妃一臉驚詫的表情,傅老夫人心裏暗爽:讓你一直吊著我們,如今,我家孫女可是握著重要的“武器”,隻要入了太子府,尚書府就是正經的皇親,你這一個破落的武宣王府還有什麼可以驕傲的,還不得上趕著求娶我家萱兒為世子妃!
可惜,這回,傅老夫人卻是料錯了。
看著一臉興奮和激動的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武宣王妃暗自搖了搖頭,心裏更是堅定了隻能納傅淩萱為妾的念頭:“如此說來,貴府孫女還真是貴不可言,我就提前恭喜傅老夫人和於姨娘了!”心裏卻輕曬:十多年前傅修賢中了狀元遊街的時候,那幅俊美的模樣,也曾令她心動過,甚至後麵得知安陽郡主死於產房後,左相就開始針對傅修賢,導致傅修賢在工部尚書一職上一待就是十多年時,她還曾為傅修賢抱不平過。可,如今瞧來,她卻是錯了!
有什麼樣的長輩,就有什麼樣的小輩,尚書府從上到下都是一幫糊塗的人哪,如此說來,傅明錦那個丫頭還真是遺傳到了左相和連老夫人兩人的精明,找了一個最恰當的時機脫離了尚書府,如此一來,往後尚書府出了什麼事情也找不到她頭上。
可惜了,若傅明錦能嫁入武宣王府,定能挽回武宣王府的聲譽不說,再加上適當的經營,不愁蒲彥鑫不能襲了武宣王爺之位……心裏這般盤算著的時候,武宣王妃也暗自歎了口氣,如今的武宣王府可得罪不起武候王府,更得罪不起左相、連將軍和李候爺。更何況,就算真讓蒲彥鑫占了傅明錦的身子,且不提他現在是有心無力,單單是占了,就是徹底打了太後的臉麵,往後也隻會令武宣王府難上加難……
如此想了想,武宣王妃不得不按下心裏才生出來的希望,又因為蒲彥鑫之所以變成這樣和傅淩萱有著很大的關聯,遂看向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的神色裏就帶出了一絲埋怨和惱怒:“隻是,之前貴府送來傅小姐的八字時,我曾特意請人看過,貴府小姐的八字有點……”
說到這兒時,武宣王妃頓了頓,意味深長地望了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一眼,從兩人那呆愣住的神色裏猜測出兩人定也知道這件事情,遂笑道:“而杜小姐的八字和我家鑫兒相合,且能旺夫旺家,再兼之杜小姐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診出來的是男孩,故我已和杜夫人定下了一個月後迎娶杜小姐入府,然後再抬傅大小姐入府。不知兩位以為如何?”
“武宣王妃,你別欺人太甚!”傅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臉紅脖子粗地看著武宣王妃:“總之,武宣王世子妃隻能是我家萱兒!”
“嗬!”武宣王妃冷笑一聲:“若傅老夫人真有這個能力的話,盡可隨意。”
不待傅老夫人回話,武宣王妃冷聲道:“送客!”
也不知武宣王妃是怎麼吩咐下人的,總之,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是開了側門請進府的,可離開的時候卻是被眾多丫環婆子給哄出府的。
聽著耳旁傳來的紛亂的議論聲,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上麵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末了,還是拉不下臉麵和這些下人對罵,更何況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盯著,遂恨恨地一甩袖子離開了,隻丟下一句冷冽的警告威脅的話語:“堂堂武宣王府竟如此地仗勢欺人!”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盛京,而傅明錦因為在尚書府裏有探子,故很快就得知了事件事情的經過,忍不住歎息一聲:“真是一群沒長腦子的人!”
連敏柔剝了一顆提子,丟到嘴裏,口齒不清地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何大家都那麼熱衷看戲了,原來身在局外,隻需要略微攪動一下,就能看到更精彩的大戲,且不會有引火燒身的危險。”
傅明錦笑了笑,也剝了一顆提子丟到嘴裏,沒有吭聲。
其實尚書府並不是沒有聰明人,比如說,傅修賢和傅晨雨,隻可惜這兩人根本就敵不過一心攀更高枝的傅老夫人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