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母子天性,在傅庭軒的胳膊被傅修賢劃了一刀取血的時候,於姨娘就從昏迷中醒過來了,然後循著傅庭軒的哭鬧聲扶靠著牆壁走到房門處,看見的就是傅修賢高舉著傅庭軒摔向地麵的姿勢,不由得厲呼一聲:“老爺,不要啊……”
“賤婦,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為你和陸大夫的兒子求情?看來這麼多年我待你太過溫和了……”傅修賢雙手一用力,在小孩子白胖的手臂和腿腳處留下青色的痕跡。
“哇……”傅庭軒四肢晃動,哭得更大了。
於姨娘心痛難忍,迅速奔向傅修賢,想要從傅修賢手裏搶過傅庭軒。隻可惜,於姨娘的身體受傷太嚴重,傅修賢隻是輕輕用腳一踹就將她再次踹出去。
看著地上四濺的鮮血,傅修賢不僅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反而眼眸深處還掠過一絲紅色,臉色也變得更加陰冷了,渾身散發出一種暴虐的氣息。
正逢於姨娘驚慌地看向他,臉色慘白如紙,汗水和血水將她的衣服打濕,渾身疼痛不堪,在腿腳無法站起來的時候,她隻能雙手撐在地上朝傅修賢的方向爬去,嘴裏也喊叫道:“老爺,這真是你的兒子啊,妾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今日之事是有心人針對妾而設下的一個圈套……”
可惜,傅修賢根本就是充耳不聞,甚至還朝於姨娘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手一鬆。
於姨娘忍不住厲呼一聲,那用不上力道的身體裏突然被注入一股力量,雙手一用力,身體朝傅庭軒的方向奔去。
“砰!”
“哇!”
可惜,於姨娘的身體再次被傅修賢一腳給踢飛了,接著,傅庭軒發出了在這個世界裏的最後一聲啼哭聲。
看著之前還活蹦亂跳白白胖胖的傅庭軒瞬間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於姨娘目眥欲裂:“傅修賢,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隻可惜,於姨娘的威脅話語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還令傅修賢那因為摔死了傅庭軒而發泄了幾分的怒氣再次被挑高。隻見他猛地轉回身,走到房間裏,連打帶踹地折磨了於姨娘好一通。聽著耳旁傳來的淒厲的慘呼聲,看著渾身血淋淋的於姨娘,傅修賢才覺得心裏的邪火全部發泄出去,而於姨娘早就再次暈迷過去了。
傅修賢眉頭微皺,伸出手放在於姨娘鼻尖,感覺到於姨娘那微弱的呼吸聲,提到嗓子的心才砰的一聲落回原地,臉上也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走到門口,看著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地跪在地上的常嬤嬤和丁嬤嬤這兩個於姨娘的貼身嬤嬤和一眾剛好在馨園的下人,傅修賢嘴角微勾,冷聲道:“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部給我爛在肚子裏,若我在外麵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我就將你們全家發賣到窯子裏!”
這是對下人最恐怖的一種懲罰製度了,一入賤籍,世世代代均為賤藉。
“另外,好生照顧於姨娘。”於姨娘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還生下了一個兒子,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於姨娘!
接著,傅修賢回房重新洗漱了一番,再換上一襲嶄新的衣袍,然後再回到前廳。麵對一眾人詢問之前去向,以及於姨娘為何不出來敬酒等話語,傅修賢用早就想好的藉口騙了過去。隻是,每聽一句眾人的祝賀話語,傅修賢心裏那才發泄出去的怒氣就高漲一分,若非他為官十五年,再兼之往常經常應對左相等人的刁難,這臉皮早就修練到一定程度,還真難免會流露出一絲半點的情緒,然後就會被這些人精察覺。
隻可惜,傅修賢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真正殘酷的。或者可以這樣說,一山還有一山高,雖然今日大家都是出於同僚等麵子而前來赴宴,但也有那比傅修賢還要狡猾的人,每次都從傅修賢那僵硬的笑容裏猜測出了一絲半點。
因此,隻是一個晚上過去,尚書府新的流言又傳遍了整個盛京。
跟著傅明錦一同回了左相府的連敏柔聽說了此事,滿臉的疑惑,不解地問道:“表妹,你為何要暗中幫助方姨娘?”若非傅明錦私下裏找人給了方姨娘一種連陸大夫都無法察覺的CHUN藥,又做下種種安排,於姨娘又怎可能和陸大夫第一次偷情就被傅修賢撞破?
“我可沒有幫方姨娘。”傅明錦笑得一臉狡黠,以於姨娘的心計,隻待她清醒過來就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方姨娘設的計,那麼,她又怎可能放過方姨娘?
縱使方姨娘有傅晨雨這個外援,可如今傅晨雨自救已不暇了,因為傅晨雨終於知道自從上次太子一臉嫌惡地離開後,送到府裏的物品並不是太子挑選的,而是前一段時間和太子大婚的太子妃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