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憲章和睆兒未被困於捆龍索中,憑借二人的龍族之力,倒是能抵擋這場大水。而此刻,少康、虞侯等一幹人,隻有望水興歎,雖可保性命無虞,但想要引退水患,確實千萬不能!
睚眥見他們孤立於如意令下,倒也無計可施。那如意令本就是平水王治水之用,睚眥也深受其苦,哪能不識?但就算他用盡千般力,引來無數浪潮,都不能衝擊其分毫!
少康站在如意令下,指著睚眥,大聲道:“惡龍,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華夏民眾,是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睚眥道:“黃口小兒,切莫得意!莫說你現在還不是真正的華夏之主,即便你奪回了江山,坐在夏後王的位置上,我也有千百條法子,取你性命!”
少康剛要答言,卻不料虞侯搶先一步,站在他的身畔,哼了一聲:“小子,現在好得意嘛!”
這句話,好像是對睚眥說的,意思是嘲諷他不能攻破如意令,使城中還剩這一席之地容身納物,沒什麼好得意的!可若是說這句話是對少康說的,倒也貼切!少康獨立一旁,好像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一般,伯糜倒發現了些端倪,在一旁高聲道:“睚眥,切莫得意!想你能逞凶水淹有虞城,早晚有懲治你之人!”他說過,便睥睨著虞侯,好像在說:“這有虞城早晚是少康囊中之物!”虞侯哼了一聲,回應道:“既然先生有如此能力,不知是不是已然想到法子,解救有虞城啊?”這明顯便是與伯糜針鋒相對,空氣也異常緊張。
少康站在兩人中間道:“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便是想辦法解開捆龍索,解救出龍族兄妹,方有退卻水患的可能!”他抬起頭,指著睚眥道:“惡龍,你不尊天命,擅自發水淹城,致使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定遭天譴!”
睚眥哈哈大笑,甚是得意:“你們躲在如意令下,便是萬全嗎?水淹三月,看你們如何熬得過!”說罷便隱入雲端,再不顯現了!虞侯哼了一聲,自去站立一旁。
少康走到他麵前,雙膝跪地,磕頭道:“嶽父大人,小婿不才,致令惡龍水漫全城,害了有虞城!此時但看海浪滔天,卻束手無策,不能救民於水火,特來請罪!”
虞侯卻冷笑一聲道:“請罪?你何罪之有啊?現如今你威望正高,不是很好嗎?”
少康將頭壓地更加低了:“小婿自知連累有虞城,罪孽深重,還請虞侯責罰!”原來他也早已聽出虞侯方才一番話的隱藏含義,知道自己從留香寨回來之後,聲望與日劇增,使得虞侯忌憚!但自己畢竟得虞侯收留,又承蒙下嫁二女,方才尋得一歸處,哪裏私藏過二心!此時卑躬屈膝,正是表明心跡。
虞侯心中悶哼一聲:“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華夏之主了?此刻你示弱與我,定然圖謀我有虞城!隻是此刻情勢危急,還不能與你反目!”正思略到此時,明心和蘭心二位公主早已跪在麵前,乞求道:“父侯,殿下雖然有罪,但功大於過,還望父侯從寬處置!”虞侯看了看麵前跪著的三人,忽而哈哈大笑道:“你們當真以為父侯老糊塗了嗎?少康殿下尋得靈藥,救我一族百姓生靈,現如今又得了這塊靈玉,使得我們在這漫天大水之中,尚存一席容身之處,哪裏有需要責罰之過?”言罷便親自扶起少康,卻斜著眼看向伯糜。若是有此人跟隨在少康身邊,終為大患!
少康與二位公主一齊站起身,自來到憲章和睆兒麵前,但他們被捆龍索縛身,實難掙脫。
伯糜在一旁道:“殿下,你身上的所有力量,均是來自東海神物金龍珠。但若你運起全身功力,或能將此索拉斷,也未可知!”少康點點頭道:“好!容我試一試!”說罷,雙手扯在一段繩索上,果真運足了全身氣力,猛力拉扯!但無論如何用力,這繩索竟是沒有絲毫的斷裂跡象!少康掙了良久,胸中終於悶了一口悶氣,喘息不來,竟跌到在一旁。伯糜也是大驚,急忙來扶。
憲章道:“看來金龍珠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也還算是龍族之物。而這捆龍索,既是龍族的克星,定然也克製金龍珠!”
伯糜思忖了一會道:“這世間之物,本就是相生相克!想此捆龍索,定然有相克之物!”他言過之後,忽而恍然大悟:“土克水,定然要土屬性功力之人,方才能解!”
所有人的視角,再一次凝聚到虞侯身上!伯糜知道他心中已然對少康有所顧忌,不知他能否出手相助!明心公主走到虞侯身邊,輕聲道:“父侯,但不知您能否出手,救得龍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