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貓仔吧, 小小的一團真可愛, 要不是爹娘不允, 我也想抱一隻來養養。”知畫伸手想去摸摸寶珠懷裏的小肉球。
“嗷嗚——”本大虎也是誰想摸就能摸的嗎, 飯團頭絲毫沒給她麵子, 揮著爪子就向她的手上抓去。
“啊——”幸虧知畫及時的抽回手, 沒被抓著, “老虎,你居然敢養老虎,你是瘋了吧。”知琴這時候才看清它額頭上的王字, 驚慌失措下指著寶珠質問道。
“四妹,”知棋開口製止了她接下去的話,知畫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二姐真是的, 她又不是真蠢,這些年來也學了些人情世故, 哪還會不長眼得去得罪三房。
隻是雖然想的明白, 心裏還是有點鬱鬱不平, 憑什麼五妹就能有這樣的福氣, 都是一個家的女兒, 自己這個做姐姐的還得巴著她。她說的也沒錯啊, 正常人家的小姐都是養個小貓小狗,閑來無事的時候逗逗,就她最特殊, 還弄了一隻虎仔來養著。
“對不起啊四姐。”寶珠也沒想到飯團頭的脾氣那麼大, 拍了拍它的小爪子,“它平時還是很乖的,可能是不習慣陌生人碰它吧。”說著還瞪了小白虎一眼。
“嗚嗚——”飯團頭委屈的用爪子捂住眼睛,撅起屁股對著寶珠,表示無聲的對抗。讓寶珠有好氣又好笑。
“就你事情多。”傅老頭眼中,這隻白虎就是瑞獸,瑞獸是什麼凡夫俗子都能摸的嗎,沒把她抓個滿臉花就是她的福氣了,誰讓她手欠要去摸虎仔呐。
“這趟三嬸回來,是打算接爺奶一起去京城嗎。”知棋急忙開口轉移話題。
“是啊,那是老三孝順,心裏一直記掛著我們老兩口。”傅老頭一臉嘚瑟,兒子估計就定居京城了,他要是還住在老家,將來不是都抱不到曾孫、曾孫女了。
傅二牛也習慣了它爹的偏心,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我們朱家打算把生意做到京城裏去,買了幾間鋪子,我正打算過去看看,剛好可以同行。”開口的是知棋的相公朱秉升。
他娶了傅家的女兒,間接的和李家也算扯上了點姻親關係,雲田縣的官員又給傅傳嗣幾分麵子,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他也知道其中緣由,對傅家人也十分感激。
傅二牛聽了女婿的話,心裏盤算著,自己是不是也跟去京城得了,爹娘都走了,兒子也去了京城,自己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爹,娘,三弟妹。”
寶珠看向門口,傅大牛正站在外頭。
幾年不見,他老了許多,眉眼間布滿愁紋,跟爺爺站在一塊,不說父子了,說是兄弟都有人相信。孟氏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頭,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看到知書抱著弟弟,寶珠眉頭一皺,聰哥兒都六七歲了吧,怎麼還讓人抱著?
“聽說三弟妹來了,我們也過來瞧瞧。”傅大牛看一屋子的人都穿的光鮮亮麗,就他們一家,粗衫麻布的,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心裏一陣憋屈,老三他比不上也就算了,怎麼連老二都跑他前頭去了。
看了一眼知棋和朱秉升,這本該是他的女婿,現在反倒讓二房得了便宜。
“不知三弟可打聽到我那女婿如何了,什麼時候能調回來啊。”傅大牛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
“這我也不清楚,每個官員都有自己管轄的範圍,不能越界,相公隻能托人打聽打聽,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芸娘一臉無奈,那方卓錦擺明了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怎麼會被調遣到那樣的地方,幾年了都沒挪動一下。
“這怎麼會不知道呐,三弟這次不是又要升官了嗎,讓他活動活動,把人給調回來不就得了麼。”
這是方卓錦的意思,傅大牛不知道其中厲害,隻是收到了女婿傳來的書信,絕得他講的很有道理,而且女婿許諾了,如果調回來,就給他一大筆錢,就當是孝敬他的。
這事哪那麼簡單,不說方卓錦得罪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就單單是官員調度這種事,壓根就不歸傅傳嗣管,他要是插手了,別說方卓錦調不回來,連他自己都得受牽連。
“得了得了,你那個女婿的事就別老麻煩老三了,人是大丫自己選的,現在這苦頭也自己嚐,別總想著從別人那找好處,別人是欠她了不成。”任何對傅傳嗣有害的事傅老頭都是堅決製止的,何況隻是為了大丫那個已經嫁出去的孫女。
“可......”傅大牛還想說什麼,孟氏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行了,別讓三弟妹為難。”
這反常的行為引來了寶珠的側目,大伯娘什麼時候這麼老實了?
孟氏下一句的話頓時讓寶珠的臉被打的啪啪響。
“三弟妹啊,以前老三不是說過,等聰哥兒長大了些,就把他交給你們教導。”孟氏看著知書懷裏的兒子,她的茂哥兒遲遲沒能到她肚子裏來,讓她的希望落了空,現在聰哥兒就是她下輩子的依靠了。
孟氏腆著臉看著芸娘說道,多養一個孩子對芸娘來說可有可無,反正平常幾個孩子都是住在書院裏,在家時也有丫鬟照顧,累不著她,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