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皺緊了眉頭,沒有吱聲。美麗的妙雪似乎躲進了迷霧中,讓他看不清楚了。
一下午,馬超都在僻靜的後院舞動虎頭湛金槍練習馬家槍法,越練越覺得這虎頭湛金槍順手,簡直將馬家槍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練習累了,馬超就把玩手中槍,怎麼看都看不厭,恍惚間,他覺得這槍是跟自己一起出生的,一直跟著自己,不離左右,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樣。他太愛它了,感到它是自己來西涼城最大的收獲。
一直練到天完全黑下來,馬超才收住身形,抱著槍,往他居住的房間走。
進了房間,他喊來陳小二,給他打來了熱水,他擦洗了上半身,穿起衣服,正要出門,忽然聽到了敲門聲。馬超以為是陳小二,就讓對方進來。而門開後,站在外麵的卻是王掌櫃。
王掌櫃年近四十,濃眉圓眼,一臉的精明,由於常年掛著職業性的笑容,嘴角和眼角的皺紋特別深刻。他先衝馬超微笑著點了點頭,客氣地稱呼了“王客官”,才走進了門裏。
馬超感到十分意外。他雖然在此已住了十多日,可除了登記、結賬和見麵打招呼外,他和王掌櫃並無特別的交道。他這突然造訪,會是什麼事兒呢?
“王客官,晚上我和賤內備了一桌薄酒,請客官一定不要推辭。”王掌櫃客氣地說。
“這是為何?”馬超被搞得一頭霧水。
“隻是感謝客官惠顧本客棧,並無它意。酒宴就設在這裏吧?!客官,不會覺得不便吧?!”
“不會有什麼不便,隻是無功怎敢受祿?”馬超推辭道。
“客官不必客氣,隻是一桌薄酒而已。”王掌櫃說完,抱了抱拳,姿態謙恭地退了出去。
很快,在馬超房裏就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讓馬超更感意外的是王夫人也出現在了馬超房裏。她雖比王掌櫃略小一些,卻明顯發福了。她臉上堆滿了職業性的笑容,銳利的目光和上翹的眼角卻透露出她內心的嚴厲。
經過一番謙讓,馬超堅持坐了客位,王掌櫃坐在了主位,王夫人在下首相陪。一開始的氣氛客氣而又尷尬,王掌櫃三杯酒下肚,在夫人銳利目光的*視下,終於開始說正題。他清了清嗓子,直視著馬超說:“聽說,王客官前些日子帶著小女到郊外打過一次獵?”
馬超一怔,隨即坦然地說:“是有這麼一回事。我給隔壁的賀英獵捕野鹿治她的氣血不足之症。她們非要跟著去玩,我就帶她們去了。妙雪剛剛跟你們提起這事兒?”
“真要是小女所說,這事兒隻有你們幾個知道,那倒也罷了。可我們偏偏是聽昨日來店裏吃飯的樊小豹說的。”王夫人插進話來,“你可能也知道,那樊小豹是個惡少,好事兒到了他嘴裏也成壞事了。何況……”王夫人咽下了後話,意思卻明白無誤地表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