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到院裏,同時射那棵樹上的麻雀。”翠西指著院裏的一棵樹說,“一人射三箭,誰射下來的麻雀多,誰獲勝。”
“好,有意思。不過,獲勝了能贏得什麼呢?”樊小豹不懷好意地看著翠西問。
“誰獲勝誰就是師父,誰敗了誰就是徒弟,徒弟要聽師父的。”翠西不假思索地說,顯然早琢磨好了遊戲規則。
“好,一言為定!”樊小豹高興地拍了一下大腿,帶頭走出了門口。
翠西跟著樊小豹走了出來,將目光盯向那棵樹,目測了一下離樹最遠的位置,測定在院門口。她便對樊小豹說:“咱們站到院門前施射吧!”
“好!規則都由你來定。”樊小豹自信地說。
“你的弓箭呢?咱倆的箭得有所區別,不然的話,射下來的麻雀怎麼區分是誰射的呀?”翠西認真地說。
“哼,你可以擔心今晚沒有月亮,但絕對不能擔心我這府裏沒有別樣的箭支。”樊小豹正說著,剛才那名隨從領著兩端著酒菜的丫環走進了院子裏。翠西見狀,更明白了樊小豹居心叵測。
樊小豹吩咐那名隨從:“去屋裏把我的金弓金箭取來。”
隨從答應一聲,跟那倆丫環走進了屋裏。丫環們將飯菜擺到了屋中的飯桌上後,就退出來,出了院子。她們前腳出院子,那名隨從後腳從屋裏出來,手裏握著金燦燦的弓箭。
“怎麼樣,我這弓箭跟你的有區別吧?!你那箭隻是普通的白羽箭。”樊小豹從隨從手裏一接過弓箭,就遞到翠西眼前,不無炫耀地說。
翠西低頭一看,見這弓箭的弓背和箭頭、箭尾上都鑲著黃金,做工也十分精巧,不由得暗讚,這西涼城裏果然有稀罕之物,嘴裏卻說:“咱們主要比射術。”
“那就比吧!”樊小豹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
兩人站到了院門前,同時舉起了弓箭。翠西數了“一、二、三”,“三”字話音未落,兩支箭就飛向了樹上。隻聽“啪、啪”兩聲,有物件落地的聲音響起。兩人卻顧不上看他們的戰利品,快速地張弓搭箭,繼續向飛到空中的麻雀施射,直到射完了約好的三支箭為止,他們才跑過去,查看射落的結果。他們看到,那三支金箭,一支射中三隻麻雀,一支射中兩隻,還有一支隻射中一隻;再看白羽箭,三支箭射中的都是兩隻麻雀。兩人都大吃一驚,都沒想到自己差一點兒輸給對方。樊小豹以為,一個女孩子隻是普通會射箭而已,絕沒想到對方射術竟然如此高超。而翠西更感到後怕,覺得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小瞧了眼前這個浮浪子弟。她雖然沒親眼看到樊小豹哪支箭射得多,哪支箭射得少,卻可以判斷出,一定是第一支箭射得最多,射中了三隻,然後,依次遞減。而自己的第一箭僅僅射中了兩隻,這表明樊小豹的射術在自己之上。他越射越少,是因為不熟悉這個遊戲,手法慌亂所致。而她和樊小豹打成平手,完全是因為她太熟悉這個遊戲了。自打她能拉弓起,就靠玩這個遊戲練習射術,以後,她幾乎每天都在玩這個遊戲。雖然從未贏過馬超、多興這樣的超高手,卻也樂此不疲,在雪銀湖畔的孩子們中,也不失為一名強手。因此,她才敢於和樊小豹比賽這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