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回到西涼太守府門前時,正是黃昏時分,天空陰雲密布,一場大雨馬上就要來臨。府門前的衛兵們看到馬超後,激動地都跪倒在地,行了大禮。馬超跳下踢雪獅子獸,將他們一一扶起,寒暄了幾句,才走進了府門,直奔議事廳而去。
馬騰正在議事廳裏,看西涼地圖,見到馬超進來,欣喜異常。馬超跪倒在地,給父親磕了一個頭,剛直起身子,就見父親一臉慈祥地過來攙扶他。馬超順勢站起,馬騰挽著愛子的手,走到座位前坐了下來。門外侍候的仆人給兩人端來了茶,還要給馬超行大禮,被馬超阻攔後,歡天喜地地到後堂報信。
馬超簡要地述說了他的京師之行。馬騰聽到董卓的殘暴行徑後,忍不住拍了桌子,嘴裏罵道:“董卓不僅是亂臣賊子,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馬超又跟父親談起了曹*,馬騰手撚頜下的短須,不無敬佩地說:“早聽說,曹*是治世之能臣,沒想到他還是一位膽勇過人的俠士。”
“假若他招我們去討伐董卓,父親您打算發兵嗎?”馬超關切地問。
“當然,雖然我們的實力還很微弱,但一定要替國除奸。”馬騰斷然說。
“太好了,父親,到時候,孩兒一定在疆場與那呂布一決雌雄。”馬超充滿期待地說。
馬騰卻頗為擔心地沉默了片刻,轉了話題:“孟起,你走後,董卓派人送來了討伐我的檄文。可我猜想,董卓斷無實力來征討西涼。而他處心積慮地沒有責怪你韓叔父,還給他加官進爵了,加封他為並州刺史,職位在我之上。”
“他狼子野心,是要離間您和韓叔父的關係。”馬超氣憤地說。
“這個用意一望可知。你韓叔父特意來咱府上,表達了他輔助我們共保西涼的決心。”馬騰平靜地說。
“韓叔父與您情深義重啊!”馬超欣慰地說。
“哦,對了。你韓叔父新納了一房小妾,喜歡得不得了。你明天帶些禮物去拜訪恭賀一下。還有……”馬騰突然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下話。
“父親,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馬超追問道。
“嗯……,沒有了。”馬騰還是沒有說下話,轉了輕鬆的語氣說,“你趕快到後麵拜見你的母親吧,她和你的弟弟們日夜思念著你呢!”
“是!”馬超答應著,站起身,衝馬騰躬身施了一禮,走向了門口。
第二天上午,馬超領著馬康以及四個衛兵,抬著兩大箱賀禮,來到了韓遂的府門前。門口的衛兵進去通報後,韓遂領著兩名親隨,居然親自來到大門前迎接。這完全出乎馬超的意料,感動之餘,他慌忙跪倒,欲行大禮。韓遂搶步上前,態度堅決地阻攔了馬超的大禮,強行將他攙扶起來。馬超恭敬地說道:“叔父折殺小侄了,怎麼敢勞動您的大駕親自來接?!”
“賢侄,你不避凶險,為國鋤奸,九死一生,國之英雄,我即便是出城十裏迎候,也不為過。何況,僅僅是出家門而已。”韓遂讚歎著說。
“分內之事,可惜馬超武力低微,未能為國鋤奸。慚愧!慚愧!”馬超歎了口氣,無奈地說。
“賊勢過於浩大,賢侄能死裏逃生,已屬不易啦!不必自責,不必自責!”韓遂說著,挽著馬超的手,走進了府門。
兩人邊走邊聊,走進了議事廳裏,馬超要坐韓遂的下首,可韓遂堅持和馬超分賓主落座。仆人們給兩人端上了茶水。馬超簡略地講述了他的京師之行。
“董卓如此殘暴無道,不會有好下場的。”韓遂搖著頭說。
兩人又聊起了曹*,韓遂說;“曹*跟我有過同窗之誼,他的父親我以叔父視之。我對此人了解頗深,此人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算得上治世能臣。”
話已聊到此處,馬超覺得致賀之後,就該告辭,便站起身,衝韓遂躬身施了一禮,客氣地說:“小侄恭喜叔父新婚之喜!些小禮物不成敬意。”
“哎,孟起太客氣了。我也隻是尋得一個暖被之人。”韓遂說到這兒,略一遲疑,還是接著說,“說來我這新納之人,還是你的故人。”
“我的故人?”馬超一驚,一頭霧水地說,“小侄不明白。”話音剛落,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
“來人。”韓遂衝門口喊道。
門外侍候的仆人急忙走了進來。韓遂吩咐道:“你去把小夫人叫來。”
“是!”仆人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馬超聽到韓遂如此稱呼這個新納的小妾,立刻感覺出他對這個小妾的寵愛,覺得自己非以嬸母之禮相待不可了。
一會兒後,一個美麗妖嬈的少婦娉娉婷婷地走進了議事廳。馬超不及細看,便慌忙起身,躬身施了一禮,恭敬地說:“小侄見過嬸母!”
“罷了,賢侄不需多禮!”這婦人昂著頭,高傲地擺了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