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是一條四頭眼鏡蛇,三角頭,睜著麻木不仁的眼睛,吐著芯子。馬超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你這獸師的確讓我開了眼。”
“我知道你通曉驅蛇之術,但這雙頭眼鏡蛇一旦被培養成四頭眼鏡蛇,那牠的性狀將改變。你敢和牠們一鬥嗎?而且,是六隻。”紅睛獸師冷冰冰地問。阿三等人輕蔑地注視著馬超,等著馬超示弱。
馬超卻淡定地說:“無非是幾隻蟲子而已,願意陪牠們玩玩兒。”
“你可不要後悔。”紅睛獸師木然地說著,將手中的眼鏡蛇放回了竹筐裏,關上了竹筐門,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葫蘆,打開蓋兒,從裏麵倒出一粒雪青色的藥丸。馬超心裏一凜,自然識得,這藥丸就是“萬斑青”。
“你要陪牠們玩,那就必須在身上撒上這藥丸。那樣玩起來才盡興。”紅睛獸師右手捏著一粒藥丸,緩緩地說。
馬超猶豫著是否拒絕,紅睛獸師已敏捷地順著風勢將藥丸彈向了馬超。馬超下意識地一躲,但藥丸在空中已然碎裂成粉末狀,風刮向他,至少有一少半兒落到了他身上。馬超怒道:“你怎麼強加於人?”
“你答應和我的眼鏡蛇鬥,就要帶上‘萬斑青’,這樣一來,我的四頭眼鏡蛇才能使出全力和你鬥。”紅睛獸師說著,揚手示意身後的人退後。馬超也扭頭吩咐阿牛,遠離自己和竹筐。
紅睛獸師再次蹲下身子,同時打開竹筐上的小門,從兩個竹筐裏先後鑽出了六隻四頭眼鏡蛇,牠們出筐後,在空氣中嗅了一下,便都迅猛地超馬超竄去。馬超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等第一隻蛇竄到自己跟前,向他攻擊時,馬超果斷地揮出一劍,砍向蛇的七寸。這隻蛇靈活地歪倒身子,勇士劍貼著這隻蛇的身子掃了過去。就在這短暫的揮劍功夫,六條蛇都竄到了馬超身前,還訓練有素地將馬超圍了起來,同時向馬超發起攻擊。馬超隻得原地躍起,躲開了二十四副毒齒的撕咬。可他剛落地,那二十四副毒齒又襲過來撕咬。馬超不得不再次躍起,這次躍起前,還向群蛇掃出一劍。但這些蛇敏捷地一歪身子,輕易地化解了馬超的這一劍。馬超這回躍出了蛇群的包圍圈,落在一隻蛇的背後,閃電般地揮出一劍,砍向牠的七寸。這蛇本能地後仰了身子,又化解了馬超這一劍。其餘的蛇迅捷地遊動過來,又包圍了馬超。馬超隻好再次躍起,跳出牠們的包圍圈,從背後襲擊群蛇。但這些蛇都能靈巧地化解他的攻擊。
就這樣,群蛇圍攻馬超,馬超躍起躲避,反複了幾次。馬超猛地想到了對付群蛇的辦法。當群蛇再次圍過來,馬超再次躍起時,他左手伸進了腰間的羊皮袋內,摸出了四粒石子,當落到一隻蛇的背後時,將這四粒石子閃電般地擊打出去。這四粒石子,分別打入了這隻蛇的四個頭中,這隻蛇發出了一聲嘶鳴聲,身子扭動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阿三等人發出一聲驚呼,阿牛卻高興地拍起了巴掌。紅睛獸師雖然未發出驚呼聲,臉色卻變得十分陰鬱。
接下來,馬超如法炮製地用石子打死了三隻蛇,剩下兩隻對馬超形不成包圍,遊動的速度及躲避寶劍的身法都緩慢下來,都被馬超砍中了七寸,身首異處,氣絕而亡。
望著癱了一地的蛇屍,紅睛獸師皺緊眉頭,愣怔了片刻,才用仇視的目光盯著馬超,陰冷地說:“好狠辣的手段呀!”
“你還想賭鬥下去嗎?”馬超平靜地問,“我看算了吧,你再回到你的深山老林裏接著培育組合動物,不要再吃童男女了。我呢,把那些童男女帶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遊戲還沒有結束。不過嘛,接下來的遊戲要在晚上進行,你敢來嗎?”紅睛獸師直視著馬超,不服氣地問。
“既然你不想結束這場賭鬥,那我隻好奉陪。”馬超從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