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眾人聽後,大笑著擺手搖頭。
“聽說,以前的聖叟隻收天分高的年輕人為徒,從不問家世。三年前,才改了規矩。”一個幹瘦的青年衝武掌櫃說道。
“你說的是事實。”武掌櫃說,“改規矩是因呂布而起。以前,聖叟隻收天分高的徒弟,可他收了那麼多徒弟,以呂布的天分最高。當年,聖叟收他為徒,簡直如獲至寶,悉心調教,果然培養成了天下第一……”
“可他卻是個三姓家奴,哈哈哈……”一個沙啞的嗓音從店外飄進來,人尚未露麵,但聲音響亮,震人耳膜。店裏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門口,隻見一個麵容蒼老、卻滿頭黑發的老者飄進了店中,立在了店門口。他穿著一件灰布長袍,帶著一臉奸笑,衝店裏的人譏笑道:“好一幫不成器的東西,怎麼就愛給姬齊老兒捧臭腳?他教出的徒弟都是三姓家奴。哈哈哈……”
“你大膽!居然敢汙蔑聖叟他老人家,該打!”剛才開口問武掌櫃的那個幹瘦青年圓睜怒目,從座位上躍起,越過五張桌子及桌邊人的頭頂,飄向蒼顏老者,身法妙曼迅捷,一看就是輕功高手,眾人不由得高聲喝起彩來。彩聲未絕,幹瘦青年已落到老者麵前,揚手扇向老者。眾人隻等清脆的耳光響起,卻未見老者做何動作,已然抓住了瘦青年的脖頸,一揚手,將他擲向了空中,瘦青年的四肢尚未在空中劃動一下,已然下落,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他剛才的座位上。眾人見後,無不駭然。
“你們以為,這世上隻有姬齊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嗎?”老者冷笑道,“他瞎貓碰了個死耗子,教出一個呂布,還是個三姓家奴,真讓天下人恥笑。”
“老前輩,你把聖叟說得如此不堪,你可敢上山露出你剛才那一手。”那個胖子裝作懵懂不解地問。
“他那個淺陋之地,我是不會去的。你讓他下山來,我倒是可以和他鬥三百合。”老者流露出片刻尷尬後,一沉臉說。
“嗬嗬嗬……”眾人不由得發出了輕蔑的笑聲。眾人都知道,終南聖叟當年曾對紅睛妖叟發下誓言:終生不下終南山。
“不許笑,不許笑……”老者嗬斥著,身形晃動,眨眼間,抽了幾個人清脆的耳光,又回到了原地。眾人不由得都繃起了臉,不敢再笑了。
“咕咕咕……”那隻野兔卻發出了刺耳的叫聲,逗得眾人不由自主地又發出了笑聲。
老者怒視向懷抱著野兔的胡子公子,隻見他若無其事地撫摸著懷中的兔子,似乎酒肆裏什麼都沒有發生。老者不好向小畜類發作,隻得壓了壓怒氣,衝眾人接著說:“你們大家不要做井底之蛙,這世上除了姬齊,還有比他武功更高的。”說著,走向了一旁的酒桶,眾人這才發現這位老者居然是個瘸子。來到酒桶前,老者先從桶蓋上取下了一個木瓢,接著將右手的一根手指輕輕地戳向桶身,仿佛捅窗戶紙一樣,輕而易舉地捅出一個圓洞來,酒立即從圓洞中湧出。老者不無得意地抬起手中的木瓢去接湧出的酒。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老者很快接了一木瓢酒,老者也不管酒依然從木桶中淌出,將木瓢移到嘴邊,一仰脖,大口去喝酒。武掌櫃慌忙奔到酒桶前,伸手堵住了圓洞,並吩咐一旁的小二去取木楔子。他雖然抽冷子白了老者一眼,但明顯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老者將喝進去的酒猛地吐出,那酒居然在空中形成了一柄劍的模樣,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形散墜地。眾人皆看得瞠目結舌。
“怎麼樣,這手功夫呂布會還是許褚會?”老者得意洋洋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