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那我可沒法兒跟你的故人比,我的射術稀鬆平常。”
潔青看了馬超一眼,沒有吱聲。
“那你覺得孟兄弟哪點兒像你的故人呢?”梁容好奇地要一問到底。
“除了這張臉外,他的身材體態,舉手投足,都像極了我那位故人。”潔青下意識地又看了馬超一眼,才說。
馬超微笑了一下,沒再吱聲。
魯好義顯然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他接著追問潔青:“付兄弟,你還沒說你的師承呢!”
“我和你一樣學的是家傳武功。”潔青敷衍著說。
“那令尊一定是一位劍術大家了,可沒聽說哪位武林耆宿姓付呀!”梁容皺著眉頭,思忖著說。
“家父不喜張揚。”潔青快速說完,轉了話題,“你們三人都武功在身,幹嗎還要千裏迢迢地來終南山向聖叟學藝?”
此話問得突兀還顯得幼稚,不光他們三人都有武功底子,來此求藝的哪個青年不會武功呢?
“那你也會武功,你幹嗎還來求藝呀?”梁容略顯不悅地反問。
“我有特殊原因,不得不來求教於武林至尊。”潔青沉下臉說,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焰。
“什麼特殊原因?”梁容仍要追問到底。
“血海深仇。”潔青咬牙切齒地說。
此言一出,三人表情一凜,馬超的心更沉了一下。
魯好義不滿地白了梁容一眼,強擠出笑容說:“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喝酒吧!”
“對,喝酒,喝酒。”梁容也附和道。
四人都端起了酒爵,喝酒。
接下來的氣氛雖有些沉悶,但隨著梁容和魯好義刻意講了一些江湖趣聞後,氣氛才又緩和下來。
接近未時,就有人起身結賬離去。魯好義見狀,也有些沉不住氣,衝其他三人說:“時辰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對,魯兄弟說得對,趕路要緊。”馬超站起身說,並從身上掏出一把錢幣,扔到了桌上。魯好義和梁容也都掏出了錢幣,見馬超已走向門口,他們隻好跟了上去。潔青則望著馬超的背影,皺緊眉頭,竭力回憶著。
像受了傳染似的,一見有人離去,餘者也都紛紛起身,仿佛落在後麵就會上不了終南山一般。馬超等出了酒肆,原本算早出來的,可梁容內急,又去解手,其餘三人隻好在門口等候,眼睜睜地看著眾人都出了酒肆,紛紛到拴馬樁上解韁繩。魯好義有些沉不住氣,不禁埋怨道:“這個胖梁,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去解手,平白無故地讓別人搶了先。”
“魯兄弟,稍安勿躁!常言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馬超淡定地說。
“對,他們先走,也替我們趟趟路。”潔青也從容地說。
魯好義聽他們倆這樣講,隻好耐心等待。
梁容回來後,其他人已騎著馬,走出一裏地。梁容難為情地衝他們三人抱了抱拳說:“見諒,見諒,讓你們久等了。”
“我們晚走,正好落一個清靜。”馬超說著,走向了他的馬匹。其餘三人也紛紛走向各自的馬匹。
剛算完帳的武掌櫃也走出了酒肆,馬超他們四人剛騎上馬,馳出十多步遠,就聽武掌櫃喃喃自語道:“去了有五、六十號人,聖叟能留下三、四個就算破天荒了。”他的話音極低,但還是被從獵捕中練就了絕佳聽力的馬超聽到了。馬超心裏一凜,暗想,聖叟收徒居然如此苛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