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個諸侯也不輔助,我們決心要為當今聖上效犬馬之勞。”魯好義率先回答,“現在,朝廷上下最缺乏的就是真正效忠皇上的忠臣良將,以至於出現了董卓、李傕、郭汜等亂臣賊子,為害天下,使生靈塗炭。因而,現在最需要輔助的正是當今聖上。”
魯好義這番慷慨陳詞,倒讓馬超對他刮目相看了。
“說一說,你們三位的想法。”姬齊不動聲色地看向其餘三人。
為了不引起眾人特別的注意,馬超裝出木訥的樣子,回答:“我……我跟魯兄弟的看法一樣。”
梁容則大聲說:“我們世代為漢民,當然要為朝廷效力。”
兩人的話沒有新意,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潔青臉上。潔青卻猶疑著沒有開腔,踟躕了一會兒,才說:“我哪個也不輔助,願像聖叟一樣,傳播武學。”
姬齊微皺了一下眉頭,嚴厲地說:“我困居終南山上,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況且,我已老邁,做些教徒的事兒,也是無奈之舉。你們正當年,也像我一樣困居山上,那豈不把大好河山都交給了亂臣賊子嗎?”
潔青被聖叟說得麵有慚色,思忖了片刻,隻好低下頭說:“謹遵聖叟的教誨,弟子也願意為朝廷效力。”
“為朝廷效力要有一顆拳拳的報國之心,我看你無意為此,還是不要勉強自己為好。這樣隻能是半途而廢,就像那些和你結伴而行的學武之人一樣,他們原本就是抱著速成、走捷徑的心態來到這終南山上的,怎麼能橫下心來到達我這聖心峰呢?!”姬齊冷笑道。
“弟子謹遵教誨,一定竭盡全力為朝廷效力。”潔青深深地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
“你先慢稱弟子。我還沒有答應收你們為徒呢!”姬齊說著,仔細打量了潔青一眼,忽然皺了一下眉頭,嚴厲地說,“他們三位我還要觀察幾日,你嘛,我肯定不會收你為徒的。”
“為什麼?”潔青慌忙抬起頭,慌張地問。
“我看你身體羸弱,肯定過不了山上的清苦生活。你還是盡早下山吧!”姬齊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說,“我會派人護送你到山腳下的。”
“不,說什麼我也不會下山的。”潔青激動地說著,雙膝跪倒在地,“聖叟要是不收我為徒,我就跪死在這裏。”
姬齊皺了一下眉頭,冷冷地說:“你不要出言相脅,老朽一大把年齡了,什麼場麵沒見過?!”
潔青聽了此言,又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錦囊,雙手舉過了頭頂,低下頭,急切地說:“聖叟,我這裏有薦書一封,請您親自過目。”
“我從不憑薦書收徒,此薦書不看也罷!”姬齊漠然說。
“您還是看一看吧!修書之人曾對我言,憑此書,您一定會收我為徒的。”潔青懇切地說,頭也低得更低了。
“你要如此說,那我更不能看了。”姬齊板起麵孔說。
潔青急得淚流滿麵,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隻是低著頭,用雙手高高地舉著錦囊。馬超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忍,擔心潔青急出毛病來,便走到潔青身旁,拿起了錦囊,衝姬齊躬身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聖叟,她懷揣書信,千裏迢迢而來,必有您的故人對她做了承諾,您還是看一眼為好,以免有負故人之情。我還是將這封書信送到您麵前,供您一閱。”
“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姬齊不悅地拉長了臉。
“我與這位付兄弟一路同行,曆盡艱辛,情同手足,她遇到難題,實在是不得不幫。有得罪聖叟的地方,請聖叟一定見諒!”馬超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
“哦,你覺得你能幫得了她嗎?”姬齊厲聲問。
“幫得了幫不了是一回事,幫不幫是另一回事。我覺得我有義務出手相助。”馬超平靜地回答。
“哼,你剛才說你要將書信送到我麵前,你覺得你能送過來嗎?”姬齊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