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先生審視了馬超一眼,衝馬超拱了拱手,開了腔:“三天前的上午,有個身背寶劍的道人來到了太守府門前,對守門的衛兵說要見太守大人,了結一段舊賬。衛兵向府裏稟報,太守府的衛隊長馬康走了出來,說太守大人公務繁忙,沒時間見他。道人冷笑了一下,衝上前,隻一招,就點了馬康的穴道,將他推倒在地,又衝守門的衛兵說:‘快請你們太守大人在一刻鍾內出來,不然的話,我就要殺你們的衛隊長。’這回,太守大人聽到了稟報,急忙走出了府門,問道人何事騷擾太守府。那道人冷笑了一下,質問道:‘你是怎麼攻占當年的刺史府的?是不是你兒子馬超殺了一位叫祁峰上叟的武林高手,你才得以攻占這刺史府、坐穩這太守寶座的?’”
馬超聽到此處,這才意識到府裏遭遇了什麼,不禁暗自替父親捏了一把汗。
“太守大人聽完道人的話,隻冷冷地說:‘我能坐穩太守的位子,靠的是西涼百姓的擁戴,不是靠的殺人。你不要再說廢話了,你是胡宇的什麼人?’”焦先生接著說,“那道人聽後,回答道:‘我是祁峰上叟的師弟,江湖人送雅號‘劍指魔道’苗雄。太守聽後,不動聲色地問:‘你是來給你師兄報仇的嗎?’道人想了想,才說:‘我是給本派武功報仇的。’太守皺了皺眉,說:‘你說的話,我沒聽明白。’道人說:‘我不相信,本派武功會輸給隴中醫俠何澤的澤一劍法,因而是來為本派武功複仇的。至於我師兄胡宇,我一向與他不睦,他的仇嘛,如果報了,算捎帶。’太守聽後,說:‘我兒不在府裏,出門會友去了。’道人卻不相信,冷笑著說:‘不會吧!一定是你怕你兒輸了,墮了他的名頭,你不想讓他出府,和我較量。’太守聽完,皺了皺眉頭,拔出佩劍說:‘你不相信的話,我願意跟你切磋一下劍法。我雖然不會澤一劍法,但你既然堵到我的府門上了,我總會招呼你一下吧!’太守身邊的衛兵趕忙攔住太守,不讓太守冒險。道人見狀,火上澆油地說:‘你要親自和我過招,這樣最好,足見你兒馬超確實不在府裏。’太守府的衛兵們都跪倒,苦苦哀求太守大人不要親自出馬,但太守堅持要上前與道人過招。雙方正在相持不下,馬三公子領著馬四公子從府裏走了出來。你們別看三公子平時文縐縐的,可在這種時候,一點兒不軟弱,他威風凜凜地衝道人說:‘我會澤一劍法,你不服氣澤一劍法,那就和我來比吧!’道人一見三公子隻是一個十五六的小孩兒,一臉不耐煩,揮著手,不屑地說:‘你是誰家的孩子,快回家吃奶去吧!’三公子不慌不忙地說:‘我是太守大人的三子,馬超馬少將軍的三弟馬休。’又一指身邊的四公子,‘這是我四弟馬鐵。’道人仍不耐煩地說:‘小孩子不要在這裏添亂,還是讓你父親和我過招吧!’三公子卻寸步不讓地說:‘我大哥劍斬祁峰上叟的時候,跟我同歲,就我這麼大。我父親不會澤一劍法,你要想為你本派武功挽回顏麵,就必須和我比試。’道人聽了此話,想了想,說:‘贏一個小孩子,即便勝了,又能有多大威風?贏了你爹,即便他不會澤一劍法,我也會揚名天下。我還是跟你爹比試。’太守顯然也覺得三公子不是這老道的對手,也衝三公子說:‘休兒,你領著你四弟回府讀書,這裏自有為父應付。’三公子卻倔強地說:‘大哥雖然不在府裏,有我在,決不讓父親親自出手。’太守衝三公子皺了眉,大聲說:‘有為父在,輪不到你出頭露麵。’你們猜三公子怎麼回答?”
茶肆裏,一時間鴉雀無聲,無人妄加猜議。馬超的心狂跳著,努力按捺了一下急躁情緒,才沒有出言催促。
“三公子堅定地說:‘父親,這道長是衝澤一劍法而來,孩兒既然跟大哥學了澤一劍法,那就一定要維護澤一劍法。’太守卻說:‘他來堵的是太守府的門,自有為父應付,你帶好你四弟即可,用不著你來攪和此事。”焦先生接著講道,“三公子見太守態度堅決,居然拔出了劍,跪在地上說:‘父親,大哥、二哥不在,我即是長子,有人來堵家門,你不讓孩兒出麵,孩兒生不如死。你要親自出戰,孩兒就死在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