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張瓊轉著眼珠問。
潘虎十分認真地點頭。
“這些情況,你是怎麼知道的?”張瓊直視著潘虎問。
“程將軍和侯將軍私下議論此事,我在大帳外值守時聽到的。哎喲,不行了,我得趕快回去了,如果讓程將軍知道我來了這裏,那可就麻煩了。”潘虎扭過身,要走,又不放心地回頭說,“瓊哥,你要早做打算呀!”
張瓊心亂如麻地點頭。
潘虎一路小跑著回了韓遂的大營,他沒有回程銀身邊,而是直接進了楊秋的大帳。原來,潘虎是楊秋的同鄉,幾月前,楊秋將潘虎從程銀的帳前要到了自己身邊,為此,楊秋還請程銀喝了不止一頓酒。但張瓊並不知道這一情況,他們表兄弟倆平時的交往並不多。
潘虎走進大帳時,大帳裏隻有楊秋一人。他一看到潘虎回來,立刻關切地問:“見到你表哥了嗎?”
“見到了,並把您講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他。”潘虎趕忙回答。
“你說,他會把這些話告訴馬超嗎?”楊秋頗有些擔心地問。
“會的,一定會的。他對馬超十分忠心。”潘虎語氣肯定地說。
楊秋沉吟了片刻,自言自語道:“這還要看馬超會不會來找主公,討要信看。”說完,從身上摸出一錠金子,扔給了潘虎。潘虎接過金子,歡天喜地地出了大帳。
潘虎走出大帳不久,另一名小校氣喘籲籲地跑進了大帳,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告楊秋:“楊將軍,馬超騎……騎快馬去……去找主公了。”
馬超的確腳步匆匆地走進了韓遂的中軍帳。他一聽完張瓊的彙報,立刻怒火中燒,並決定,馬上來找韓遂,討要那封書信觀看。
在來韓軍大營的路上,馬超雖然想到,這畢竟是一名普通軍士的一麵之詞,不可輕易相信,但他還是難以抑製心頭的怒火。因而,當他走入韓遂的中軍帳時,不免麵帶慍色,連禮也沒行,直接開口質問:“聽說,叔父今日與曹賊軍前會話,談得十分投機呢!”
“這個老賊跟我扯起了少時的事情,談不上投機。”韓遂抑製著心頭的不悅,竭力平靜地回答。
“我還聽說,你剛剛收到了曹賊的一封密信?!”馬超語氣咄咄地問。
“我的確收到了曹*的一封信,但不是密信。”韓遂皺了皺眉說。
“既然不是密信,那拿出來,讓我看一看。”馬超伸出手,毫不客氣地說。
韓遂明白,馬超一定對自己起了疑心,急忙將放在書案上的書信拿起,遞給了馬超。
馬超接過書信,隻看了一眼,就流露出驚異之色,勉強看完書信,馬上皺著眉質問:“書信為何塗抹過?”
“原書如此,我也不知何故。”韓遂兩手一攤,無奈地說。
馬超終於發怒了:“豈有送人草稿之理?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詳細,先塗抹過了。”
“也許是曹*錯將草稿誤封來了?”韓遂猜測著說。
“哼,我不相信。曹賊是何等精細之人,豈有這種差錯?我與叔父並力殺賊,叔父為何忽生異心?”馬超指著韓遂的鼻子,怒氣衝衝地說,他現在完全相信張瓊的話了。
韓遂也激動地一拍案幾,站了起來,惱怒地說:“孟起,你怎麼說出如此話來?我韓遂做人一直堂堂正正,絕不會辜負與你父的結義之情。你若不信我心,明日我在陣前賺曹*到近前說話,你從陣中騎快馬衝出,一槍刺死他,證明我的清白。”
馬超表情一鬆,緩和了語氣說:“若能如此,方見叔父真心。”
第二天一早,韓遂率領五千人馬在土城前列開陣勢,侯選、程銀、李堪、馬玩、楊秋五將跟隨出營,列在韓遂身後,而馬超則藏身在一麵軍旗後,手握虎頭湛金槍,嚴陣以待。
韓遂見列隊完畢,就和侯選打馬來到城門前。侯選高喊:“韓將軍請丞相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