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濕氣重的很,雖然我蓋了厚衣服,但是根本無濟於事,早早就被凍醒了。
烏鴉笑著對我打招呼,我看她活蹦亂跳的,就問她:“你沒事了?”
“嗯嗯,沒事了,嘻嘻,你呢。“
”我還好,就是有點困,沒睡好。“
”要不你接著睡會兒,吃的東西弄好了我叫你。“
”我還是幫點忙吧。“
”你就老老實實躺著吧,能幫什麼啊你。“
”那好吧,好困。“
繼續走在路上的時候雖然還是辛苦,可是經過昨天的事,大家之間的那一點點隔閡早就蕩然無存,我也沒話找話,努力調節氣氛。
一般情況下我不喜歡說話,要麼就是說的東西別人聽不懂,別人說的我不願意聽。可是就算我現在笨嘴笨舌的聊一些八卦,卻發現大家也很開心的接茬,隻是時不時被烏鴉整。
雖然說在調節別人的心情,實際卻改變了自己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阿倫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兩位老板,好像有東西跟著我們。“
”什麼?難道那幫猴子跟來了?“我一直覺得這森林裏麵太安靜了,就算有東西都是那幫猴子。
”不是猴子,你們聽。“
我和烏鴉側耳傾聽,的確不像猴子竄來竄去的聲音。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拖著的聲音。
“這是……”
”小花小心!“
我還沒做出反應,就被烏鴉一腳踹飛了出去,然後就感覺剛才站的地方眼前一團黑影滾過。
我作勢滾了好幾圈,暈乎乎的坐起來看,卻看見烏鴉和一條巨蟒對峙著,那條巨蟒腦袋都趕得上烏鴉的腰圍了,腦袋支撐起和烏鴉一般高,身子和樹下的樹葉影影綽綽混在一起,我竟然半天沒看到尾巴在哪,隻看到一條條奇異的花紋。
“這……這巨蟒成精了麼?”
情況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大家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那條巨蟒也動也不動一下。我緊張的隻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小時候書上怎麼學的來著?蛇是冷血動物,你隻要站著不動它就看不見你,可是我明明又記得紀錄片裏麵看見蛇的視覺係統相當於熱感應器,不是能看見紅外線的嗎?那動不動有什麼區別?再說,那個是蛇,這個是蟒,一樣嗎?我對這些個通了六竅,隻有一竅不通,瞄了一眼阿倫,隻見他瞪著巨蟒,隨時準備衝上去。
好吧,都是些不要命的主。
那巨蟒也怪,仿佛聽到了我們幾個的心聲一般,知道膽子大的玩不過不要命的道理,竟然一點一點的向後靠去。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想是不是就這樣躲過一劫。哪隻異變突起,那隻蟒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我,我隻感覺一股腥風襲向自己,眼看躲避不及!
這家夥真夠陰險的,典型的見縫插針,欺軟怕硬啊。
然後我短短幾分鍾就被踹了第二次,尤以這回最慘,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抬頭來的時候一嘴草。
“小花,沒事吧?”烏鴉邊饒樹邊喊。
“我不叫小花!”
“阿倫小心!”
“嗯!”
烏鴉的身子在樹林間不停的閃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那巨蟒就是追著烏鴉跑,就算阿倫用刀子在後麵捅,也隻是用尾巴掃一下,就好像趕蚊子一樣。
我把槍撿了起來,正好看見那蟒身從我麵前往過閃,上了扳機幾乎貼著蟒身瞬間開了兩槍。
開完槍才想起打蛇打七寸,可是這麼長的蛇,哪兒是七寸啊?不對,是蟒。
“小花,快跑啊,愣著幹嘛?”
“跑?跑哪邊?怎麼跑?”猛然之間眼前的蟒身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動了起來,後來我才意識到那就是一個張開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