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叔理完頭發,天都黑了,一般大的理發店都生意好啊,所以要等啊,這一等就慢了。
好容易理完了,看著大叔整個人都清清爽爽的,關小梅和大叔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兩旁有路燈,馬路上有車開過,地上有兩人的影子,頭頂上有星星和月亮,一切都那麼美好。
夜風拂過,入秋的季節到了晚上會有些微冷,關小梅側頭看大叔,笑得燦爛:“大叔,你真是顏值爆表!”
“理個頭發就顏值爆表?”張浩目光直視前方,懶得看她。
“理發師不是順便還給你剔了個胡子麼?”
“……”
“大叔啊,你怎麼樣才有靈感呢?”關小梅扯著頭發,與過往的行人擦肩而過,現在還不算太晚,街上還有不少人逛街。
“誰知道呢,”
兩人邊聊邊走,幾乎這一個星期,兩人都在黃昏的時候出來散了會步,都是關小梅硬拖著張浩出來的。
而白雪這一星期也沒來找張浩,她忙著離婚的事,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拿著協議來到警局來找高雄簽字。
兩人在一個小房子裏見麵,麵對麵坐著,隻有五分鍾的時間。門外有警察看守。
白雪速戰速決的把文件袋的裏文件拿出來放在高雄麵前。
看著離婚協議書,高雄的表情變得獰裂:“臭婊子,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高雄,你在我這裏也得了不少好處,你該知足了。”白雪咬牙切齒。
“臭婊子,你把老子告了進來,還叫老子知足,知你媽啊!”高雄一拍桌子猛得站直了身體,伸手揪住了白雪的衣領將她給拉到麵前。附到她耳邊說:“哼,我告訴你,你被劫財劫色,都是老子找人做的!”
說完,鬆了手,往椅子上一坐,看她刹白的小臉。笑得更加變態:“當初老子追你的時候,你是看都不看一眼,所以老子就幹脆找人把你糟蹋了,這樣老子才好出現在你身旁,安慰你,鼓勵你,愛你……”
“閉嘴!”白雪腦子裏炸起一幕幕回憶,那回憶如萬蚊一樣啃著她的心,她握緊了拳頭,極力忍著,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我有你那時候的照片,你要麼撤銷告誦,救老子出去,要麼等老子出去以後就把你的照片公之於眾,讓全世界的人都認識你。”
“閉嘴!”白雪聲音瞬間標高,拿起桌上的離婚婚議文件就甩他頭上,拉開門,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警局。
那一幕幕肮髒的回憶躍進腦海:
那時候,她跟浩吵架分手,出了國,剛出國,整個人心情也不好,還人生地不熟的。她走在國外陌生的街道,被三個高大又委瑣的男人圍進了小巷。
她尖叫,她呼天搶地,她痛哭,無人應答。
當衣服被撕裂時,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某個硬物頂入身體時,她睜著眼睛,雙眼無神,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她麻木的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動著她的身體。
連初次那樣的疼都抵不過心裏的疼了。
她嘴邊劃過一抹嘲笑,笑多年前,她仗著浩對她的寵愛和疼惜,所以嬌情的說,要把最寶貴的一夜留著她跟浩結婚的那一夜。
所以她被在異國他鄉被三個禽獸奪走的是初夜!
看著一地的血和破碎的衣服,她生無可念。她跳河,跳樓,割腕,吞安眠藥,都沒有死成,因為那個時候,高雄出現在她身邊,給她安慰,給她鼓勵還給她愛。
嗬嗬,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
她一直以為的好人,一直以為是老天爺派來照顧她的天使,卻原來是個敗類,是個騙子,騙了她的心又騙了她財色。
她想哭,但耳朵裏卻傳過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她循聲望去,是那小助理在逗著一隻大狗,而張浩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著那小助理逗狗,那眉眼間滿是歡喜。
原來,不知不覺,她又站到了浩的小區,看著那小助理明媚的笑顏,她覺得好刺眼。
曾幾何時,她也跟小助理一樣,有著這樣明媚不知憂傷為何物的笑顏。
但造化弄人。她已經不知道如此無憂無慮的是什麼樣心情了。
她轉身離開,才明白她在浩的心裏並不是無可替代的,就像浩在她的心裏一樣是可以被替代的,所以她才會投入高雄的懷抱,當發現高雄不像她想的那樣時,她又想起了浩的好。
現在是越發覺得浩的好了,覺得浩是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她沒有時間在耗下去了,她快三十了,她隻能回頭在來抓住浩的心了。
想起浩看那小助理的眼神,她就覺得她快要輸了,她已經輸了很多了,她不能,不能在輸掉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