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清昏暗的小巷,因為兩個突然下車走進來的兩人顯得明亮起來。
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關小梅怔怔的看著越走越近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大叔,隻是大叔穿了西裝,穿了皮鞋,渾身透著一股冷酷又清冷的尊貴與淡漠感。
這種感覺是內在散發的,絕不是換了一套衣服就能有的。
關小梅眼也不眨的盯著那長得像大叔的男人,完全忽略了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卷發男人,眸子是碧藍色的像大海一樣的深幽,是個中外混血兒。
兩個男人站在她們麵前,尊貴的如天之驕子般,讓人瞬間矮了一大截。
連那些頭頭都失了些底氣,吼得也沒剛才那樣中氣十足了。“你們兩誰啊?敢來破壞老子的事,小心老子,”
話還說完,就被那混血卷發男人給揍了一拳,鼻血直流。
另外幾個光頭一看,老大都受傷了,立馬一擁而上,揮著拳頭就打了起來。
看到這混亂的局麵,白骨精當然是拉了關小梅的手就要逃啊,但是他拉了關小梅的手,卻怎麼也沒拉動。這丫頭的腳就跟粘在地上了似的,他又湊到那丫頭身旁小聲道:“我的美人,此刻不逃還等什麼時候,趕緊走。”
說完,他拉著關小梅的手又要走還是沒拉動。他隻好放棄的順著關小梅的目光望過去,那個男人,有些眼熟,他使勁想啊想啊想的,總算和武漢的那個隻穿人字拖的男人重合了。
這個男人就是在武漢一見到他就揍了他一拳的男人?!這丫頭好像叫這男人大叔。
不過,麵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跟武漢那個男人長得一樣,但是氣場,氣質完全不一樣啊,這個男人比武漢那個穿人字拖的男人要高幾萬個檔次了好嗎?
氣質這種東西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是換套衣服就能出來的。所以白骨精問了句:“你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嗎?”
麵前的男人目光緊盯著關小梅,好似完全沒聽到白骨精的問話。
關小梅也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心裏喊了無數聲大叔,但嘴上卻說不出來,隻能傻傻乎乎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耳邊是另一個男人和幾個光頭打架的聲音,還有呼哈的喊聲和嗷嗷叫疼的聲音。
不出三分鍾的功夫,那卷發男人就拍了拍手,揚了揚眉,說著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話,“就你們幾個小光頭,還敢跟爺動手,爺可是專門拜過中過功夫大師,學過正宗的中國功夫的。”
幾個光頭從地上爬起來,一指白骨精:“你們給我等著。”
然後灰溜溜的逃走了。
“哈哈,老娘等著你,”白骨精扭著小腰,翹起食指指著前方,又高興的站到了卷發帥哥身旁,笑著誇讚起來,“帥哥,你真厲害啊,就隨便那麼一拳一腳的就把那幾個光頭給打跑了。這次就謝謝你啦,以後等我們家美人大紅大紫了,到時候一定報答你。”
卷發帥哥沒理他,捏著下巴,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家BOSS和那個小丫頭。
一時之間都不說話,小巷子裏安靜的都能聽到關小梅的心跳聲了,最後,她還是喊了聲:“大叔,”
隻是聲音小如蚊蠅,但麵對的男人還是聽到了,目光裏明顯有流光一閃,但又極快的滅了下去,最終沉在幽如古潭的黑眸裏。
男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鎖在關小梅那張小臉上,他看著她瘦了些,以前圓圓的肉肉的小臉,現在清瘦了許多,才不過短短幾天不見。
來到上海她吃了許多苦嗎?還是因為他的幾句話讓她傷了心所以才瘦了,還是……
他心裏百感交急,卻又什麼都不能說。他一到上海回了自己的那個家,見了他生病在床的爸爸,接手了他爸的公司。
然後就是百忙之中打聽她的消息,查到她在這附近吃KFC,他放下手裏的工作就親自出來找了。車路過這個路口,他聽到了她的喊聲,雖然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又倒了車過來。
一下車,看到她被堵,天知道他有多想飛奔過來。但他不能,他隻能沉著步子一步一步走過來停在她麵前。除了看著她,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可天知道,此刻他有多想擁她入懷,將她帶回家好好喂養,把整個上海最好吃的東西都搜羅到她麵前,讓她吃好喝好長得白白胖胖的。
“你是大叔,對不對,你怎麼會來上海的,你回家了嗎?”見他久久不說話,關小梅加了句,目光清亮,她覺得她沒猜錯,這個男人就是大叔,她抬手想要拉住大叔的胳膊,卻被大叔不動聲色的給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