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吃得歡樂的時候,張浩出現在三人麵前。
反正也是要吃午飯的,到公司附近吃,還不如過來找小梅子一起吃,所以他開著車來到了這裏。站到了他們三麵前,他目光幾乎都粘在關小梅身上,但是話卻是對藍決說的,“下午的會議別忘記了。”
“BOSS,你不會特意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提醒我下午的會議吧,我真是感動的五體投地,BOSS你真是個體貼下屬的好BOSS,我藍決一定好好為您效勞。”藍決說得無比誇張,他當然知道他們家BOSS是來找關小梅的啦,但他就是不走,就是坐在這兒當個燈泡。
當然當燈泡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還是為了八卦,嘿嘿嘿。
可是白骨精這隻死精,自作聰明的把他給拉走了,還直說:“小藍藍咱們走吧,別打擾你家BOSS和我家美人了。”
他覺得這一天真是把這一輩子的雞皮閣瘩都掉完了。
他已經不想在跟這個蠢貨白骨精解釋他是直的了,而且他覺得他這輩子做得最蠢的事,就是跟一個娘炮解釋他是直男。有什麼好解釋的,明天他就找個女朋友過來,讓這娘炮白骨精好好看看,他是直的,是直的啊喂!
關小梅笑看那白骨精和藍決走遠,現在又隻剩下她和大叔了,突然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埋頭默默的吃飯。
張浩坐到她對麵也點了份餐,看著她吃飯,嘴裏包滿了飯,埋著頭嚼著。
他看得忘神,能夠這樣看著她吃飯,也是種幸福啊。
因為在過段時間,他就在她看不到她了。
所以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珍貴無比。
關小梅被大叔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抬手摸了摸嘴角問:“大叔,我臉上有東西嗎?”
張浩沒說話,卻伸手過去,指塵觸在她嘴角,頓了頓。
大叔的指尖觸到皮膚上有些冰涼,關小梅像是被電擊到一樣,一陣電流劃過,想要拂開大叔的手。
但是看著大叔已經拿開了手,而且手指間夾著一粒飯。
原來是,她嘴角有飯粒,大叔替她拿掉了,額,她想多了。“那個,大叔,我吃飽了,你,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陪我坐會。”
“哦,”關小梅都已經站起了身,聽著大叔的話,她隻好又退回去,坐到大叔對麵,大叔點的飯已經端了過來。難道要她撐著腮幫子看大叔吃飯嗎?
張浩小口的吃著飯,醫生說讓他小口吃飯多嚼下對胃好點,他就照做了。“我跟主編做了十年的兄弟。”
關小梅正在心中腹誹大叔當了總裁以後,吃飯都變得高端了,還細嚼慢咽的,優雅尊貴很多呢。突然聽到大叔開了口,她不知道大叔要講什麼,就哦了一聲。“哦,”
“其實主編算是我的貴人,一開始我寫文也是投了很多處,但是沒有一家能看上。最後是主編金口一開,說這個作者很才華,要親自帶,那個時候主編也才十幾歲的樣子,可能年輕氣盛,任性叛逆。聽說主編那時候也是去他爸公司玩,跟他爸吵了幾句嘴,正好看到我的稿子,就賭氣的說他帶我,保證我能火。嗬嗬,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主編真的有眼光。”
聽大叔講了這麼多,關小梅有些不太明白,“主編,他爸?是”
“網站老總的小兒子,主編就是個空名,他手裏就我一個作者,我叫他一聲主編。”張浩笑了笑,談起往事,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窮學生,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主編那時候也是年輕就憋著一股勁,幫著我查資料,幫看著我看文,幫著我改稿。還時常給我點打賞,因為那個時候我不止窮,還偏偏傲,主編見我窮要借錢給我,我還偏不要,寧願餓著肚子也不要借別人的錢啊。所以主編就變著法的幫著我,一路走來,挺感謝他的,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天機不可泄露’,更不會有《聖帝》《鬥魔》。”
“原來,主編真是個大好人。”關小梅感歎一聲,她在想那個時候要是她就認識大叔就好了,在大叔最窮困的日子裏,偏偏沒有她的份,她聽著挺心疼大叔那段艱苦的歲月的。
“每一個優秀的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時光。那一段時光,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忍受孤獨和寂寞,不抱怨不訴苦,日後說起時,連自己都能被感動日子。”張浩嘴角浮現一絲苦笑,繼續講著:“想想那個時候真是拚,總是熬通宵碼字,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精神最集中,往往越寫越精神。還記得第一次拿搞費,那真是人生的第一桶金。請了主編去酒店,還給他叫了三個妞,嗬嗬,那一晚也真是揮金如土。第二天給雪兒買了她一直想要的一對耳環,很貴,上千。嗬嗬,但買得一點都不心疼,挺自豪的那時候,因為是靠自己雙手賺來的……”
關小梅聽著大叔講著他以前的故事,覺得很好聽,越聽越認真,像聽一首婉轉動人的歌。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嚐試都不敢。”張浩放下筷子看著關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