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愜意的餐廳,瞬間躁動了起來。
有好些吃飯的都是中年人,看著那對抱著熱吻的年青人,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世風日下啊,秀蒽愛啊!能不能找塊布遮一遮啊。
因為大廳裏躁動不安,惹得不少坐在包廂裏吃飯的客人都探著腦袋出來看了。
最後一個包廂裏,出來一個白裙女人,雙手環胸望著關小梅的地方。看了幾眼又重新坐進了包廂,在她對麵坐著的男人正是高雄。
“成,一百萬就一百萬,隻要你能讓那丫頭消失,從此不在出現在我麵前。”白雪露出絲絲狠厲的笑。將桌上的那張銀行卡推到男人麵前:“這是五十萬定金,事成後在補你。”
高雄拿起銀行卡放在嘴邊吻了下,“雪兒,你真是越來越狠了。當初第一次見你時,我還以為你跟那花兒一樣柔弱,哈哈。”
“哼。”白雪冷哼一聲,“不都是被你給逼的麼?你可真厲害啊,讓那些女人們乖乖的撤消了對你的起訴。”
“出來混,總要留一手的。”高雄拿出一支錄音筆,“喏,你剛才說的話可都在這裏麵呢。”
白雪臉色一白,沒想到高雄會將她的話給錄下來,如果高雄把這錄音筆給浩聽了,她不敢往下想。
“嗬嗬,乖,隻要你不動我,這證據就會保存得像根本就沒有一樣,但你要是想反打我主意,那麼這錄音筆保不準會出現在哪裏呢。”
“高雄你真是卑鄙無恥下流。”白雪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拿起麵前的紅酒就要潑到高雄的臉上。
高雄倏的起身,一手握住了白雪的手腕,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府身湊到她唇邊嗅了嗅,勾唇冷笑,“還是原來的味道。”
“滾。”白雪推開他,提了包要走,又被他給拉住手腕拽進懷裏。
高雄懷念的在她身上嗅了嗅,“分開這麼久,一點都沒想我麼?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放開我。”白雪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出來。
“雪兒,把我關進那冷冰冰的牢裏,你心裏什麼滋味啊?你別忘記了,我可是你老公,我們在那麼多人的麵前拜過堂喝過交杯酒的。你現在又移情別的男人了?”
“呸。你好意思說老公這個詞,你根本就不配做人的老公。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連我自己都討厭的自己,嗬。”白雪隻要想到被那些壓在身下的畫麵,她就恨不得往高雄身上插個千百刀。如果不是高雄,她如今還是那個高潔清雅的雪兒。
“別裝了,雪兒,每個人身上都有惡魔的一麵,你隻不過被我引出了那麼一麵。照你這麼說,我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也得怪我的父母去了?因為他們從小放任我不管,生了我就不要,嗬。別逗笑了,好的人就算被人百般傷害,都會堅強的一直好一下去,並且變得強大。”高雄的唇幾乎是貼著白雪的唇上說的。“咱們啊,是一樣的人,生來就是壞人,就算沒有這些傷害,也一樣會去做著傷害別人的事。”
“是,我是壞人,行了吧,你高興了吧。我跟你一樣行了嗎?”白雪怒不可揭的推開了高雄,離開了他的懷抱。
“嗬嗬,其實你惱羞成怒的樣子比你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愛多了。”高雄說著起身,將桌上的銀行卡裝進口袋離開了包間。離開時又回頭看了白雪一眼,“別忘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碰。”白雪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摔在了地上,看著高雄離開,又一屁股坐到沙發椅上,發了好一會呆。
別忘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這句話像魔音一樣在白雪腦子裏盤旋,揮之不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人生裏要出現高雄這樣的汙點。她不要!
如果沒有高雄,如果沒有出國,她的身體還是幹淨的,她也可能還是單身,那她跟浩的希望就更大了一點。
高雄成了她生命裏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引爆。讓她整個人都惴惴不安起來。
如果浩知道了她陷害關小梅的事,浩一定會不原諒她的?
她低頭,十指插-進頭發裏,越想心越亂。
她又拉開布簾,朝關小梅坐的方向望去,看著她一手撐著頭,笑得眉眼彎彎。心中更加忌妒不已,咬牙切齒:“關小梅,”
不遠處的關小梅正坐在藍決的對麵,聽著笑著。目光一撇中,她似乎看到了白雪,但是在望前麵望去,也隻有那擋著包廂的布簾晃了晃。她收回目光繼續和藍決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