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還不好理解嗎?”高雄又飲了口酒,趁邊上的黑衣人給他倒酒的空檔,拉開車門就滾下地去。彈起來就跑,像他這種人,逃的命比走過的路還多。
剛才那麼跟卷發藍眸的人聊天,不過是為了讓這些人放鬆,他好找機會逃走。
但是很快那些人就追了上來,他加足馬力往前狂奔。
車停了下來,藍決還是一臉看戲的樣子,邊飲紅酒邊看。
果然,沒跑多遠,高雄又被架了回來。
藍決看著他搖頭,“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保鏢,他們可都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任你有三頭六臂也難逃得出他們的手掌心。”
“所以你到底是誰?總不會來抓著我玩吧?”高雄瞪著眼質問,他是真沒耐心了。麵前的人完全把他當猴耍,尼瑪要殺就來一刀給個痛快,這樣讓他猜測得還真不好受。
誰知道是誰啊,他騙了那麼多女人,還偷過不少富婆,得罪了不少人。“說吧,這樣有意思嗎?”
“想想看你最近得罪了誰?”藍決還是晃著紅酒,一副很有意思的樣子。他那麼急走嘛吖?他一點都不急,現在說不定張浩救了小梅,兩人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他那麼急的帶高雄過去打擾兩人的好事嗎?
說不定這次機會,張浩就能告訴小梅他得病的事,然後小梅一個感動以身相許,那不是大團員。他也算拿人家公司前當做個小回報咯,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急。
“嗬,”高雄冷笑一聲,懶得想,靠在車窗閉了眼,要殺要剮就賤命一條,拿得走就拿吧。
……
醫院裏,一股子消毒水味,藥味。
關小梅醒來,已經是大中午的了,她看著大叔趴在床邊上睡著了。不忍心叫醒,想要喝水,打算自己爬起來去倒,剛一動傷口又疼起來,“啊,”
太疼了,她忍不住叫出聲。
驚醒了張浩,張浩一抬頭,就看到關小梅要起身,忙按住她。“醒了?”
關小梅看著大叔下巴都長出了小胡子,不過一晚上沒見,大叔好像又老了三歲似的。心都揪了起來,“大叔,你一晚上沒睡嗎?”
“我經常熬夜,你又不是不知。”張浩笑著回,溫柔的問:“渴了?”
“蒽,有點。”關小梅靠著床,點頭。
張浩倒了杯溫水給她,“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關小梅捧著水喝了兩口,正要回答,白雪就捧著花衝了進來。
哭得梨花帶雨的跪在了床邊,拉著關小梅的手求原諒。“小梅,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都是高雄逼我的,他聽說浩當了老總很有錢了,就想綁了你敲浩一筆。他還威協我,讓我把你抓起來,我實在沒有辦法。我那天去了酒店房間本來是想要救你的,但高雄又趕來了,還拿刀威協我。”
關小梅張了張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劇情不是這樣的啊!明明就是雪兒打得她,可是看大叔那麼緊皺的眉頭。
大叔曾經那麼喜歡雪兒,如果讓大叔知道雪兒原來是這個樣子,大叔一定會很失望吧。
關小梅想了想,還是啥也不說了,在說她現在已經好了。更重要的是,說了實話,大叔不一定會選擇相信她,萬一大叔選擇相信白雪呢?
算了,她跟白雪的賬,她自己跟白雪算吧。
“浩,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把小梅救出來,在酒店我偷偷的打車跟上了高雄,追到他的房子裏,想要等時機救小梅,但是被高雄給識破了。還把我綁了起來,一直到現在我才逃出來,你看我手上還有繩子綁的勒痕。”白雪說著伸出了手腕,手腕上確實有被繩子勒索的痕跡,而且還一兩處刀傷,確實是搶刀子弄傷的。
張浩探究的看著白雪,如果真像白雪說得這樣,那就是他誤會白雪了。在他心裏也不希望雪兒是那樣的人,“雪兒,”
“浩,你相信我嗎?”白雪可憐兮兮的看著浩。
張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目光落到關小梅臉上,看著關小梅扭頭。
“對不起,小梅,我沒有救出你,害你受了這麼多苦。”白雪說著內疚自責的低下了頭,“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我會更加內閣自責。”
說完,白雪拿出隨身帶的小刀就遞給了關小梅,“你要是氣我,就也把我割幾刀吧,這樣我心裏也能好受些。”
關小梅拿著刀還真有些想割白雪幾刀,但是大叔一把把刀給搶了過去,好像生怕關小梅真的割雪兒一樣。
所以大叔還是愛雪兒,不是嗎?嗬。關小梅還差點信了白雪昨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