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北收了手,並不打算和顧衍繼續爭執下去,顧衍如是。
顧衍走後,傅誠北伸手敲了敲霍雲初的門,想要進去,但門卻鎖了。無奈下,隻能找到房東來開門,但房東不肯。
“我是她丈夫也不行?那這個呢,能開嗎?”傅誠北從錢夾裏麵取出了一疊現金,直直的丟給了房東,多少,也沒數。
顧衍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落入了傅誠北的心,讓傅誠北也很深刻的明白了他和霍雲初現在的處境。
五年前,他已經放棄了她一次,這次再也不要放開她。哪怕是荊軻重重,他也要把她給找回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千古未變,也不分國度。
房東拿了鑰匙,帶著傅誠北去開門,開門之後,房東還補充了一句,說:“隻幫你這一次,下次的話,可不行了。”
傅誠北沒有理會房東的話,直接的繞開了他,進了霍雲初租住的小房子裏麵,霍雲初靠在沙發上麵,戴著耳機,這也是剛才傅誠北和顧衍打鬥的時候,霍雲初沒發現的原因。
“還疼嗎?”傅誠北走到霍雲初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拿下了她的耳機,這一係列的動作,都讓霍雲初猝不及防。
“你是怎麼進來的?”霍雲初轉頭惱惱的看向傅誠北,言語憤聲。
她明明就把門給關好的啊,難不成,傅誠北還配了她家的鑰匙不成?想到這裏,霍雲初的心中就平靜不下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先是公司,後來又是家裏麵,你到底有完沒完?”霍雲初朝著傅誠北憤怒的嘶吼著。
傅誠北抿著唇角,沉默片刻,方才開口:“你跟我回去。”
但換來的,是霍雲初冷冷的嗤笑:“傅誠北,別把話說的這麼的搞笑?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可能?”
霍雲初掐住了自己的掌心,隱隱刺痛。
還真當她傻了是吧,嗬。
“你跟我回去,我解釋給你聽。”傅誠北眸光定定的看著霍雲初,看不清楚虛實。
他知道,那些都是問題,可都是情非得已,。
“解釋?解釋你為什麼要收購我父親的公司,解釋你為什麼要對霍家人趕盡殺絕,解釋你為什麼要利用我,解釋你的高高在上運籌帷幄是嗎?”霍雲初輕輕的笑了起來,言語諷刺譏嘲。
五年前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刻,她還在想,或許以後見麵了,還能故作輕快的打聲招呼,跟他說:“嗨,傅誠北,好久不見。”
可那天發生的那些事情,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才曉得,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傻瓜!
傅誠北抿著唇,說不上話來,有些話,是想和她好好的說清楚的。可她如此態度,就算是說了,絲毫沒有作用。凡事都要個證據,她不相信,而他現在還不能解釋。
沉默許久,傅誠北這才起身:“你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
霍雲初抿住了唇角,對傅誠北的話,充耳未聞。
第二天,霍雲初就向上司任洋遞交了辭職信,如果她今後的工作要再和傅誠北糾纏在一起的話,那麼她寧願不要。
可任洋卻駁回了霍雲初的要求,語氣和藹:“雲初啊,最近這段時間公司要擴大,在C市辦了一個分公司,上頭讓我選個能力相當的人,我就選你了。這不正打算告訴你,你這就辭職了,人手不夠不說,再者說,就算你辭職了,也是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走。還是說,你覺得薪資方麵……”
“不是薪資方麵,這些年,也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誰沒幾個私事呢。”霍雲初知道,任洋說的那話,意猶未盡,是讓她去深思的。
更何況,分公司在C市,這事也隻怕是傅誠北的陰謀。而這話,也隻不過是任洋慣用的借口罷了!
任洋見霍雲初說的如此的直白,極力的勸說著:“雲初啊,你去了分公司,隻需要傳授經驗,帶帶底下的人,時間上也還是很充裕的。C市不也是你的老家嗎?剛好回去看看。”
“任總,辭職單上麵都要寫完辭職理由,理由可以很多樣,但歸根究底不過是一句話,不想幹了。我也的確是累了,如果上頭要派我去C市的話,我想大可不必了,如果行不通的話,那我也隻有自行走人了。”霍雲初說的直接,這些天裏麵,傅誠北給她,沒少造成過困擾。
而且,她在C市,早就已經無家可歸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在杭州一個人生活五年?
霍雲初沒有給任洋再次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的走出了任洋的辦公室,她去意已決,炒了她的魷魚更好!
任洋看著霍雲初離去的背影,也很是無奈,隻能拿起了內線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語氣倒是恭敬的很:“關總,剛才霍總監給我遞交了辭職信,我也把你跟我說的都跟她說了,但是她決心要走。如果不批的話,怕是……”
頓了幾秒,任洋又應聲道:“是。”
隨即,便掛斷了電話,電話那端,關耀之轉眸看向坐在沙發上麵的傅誠北,語氣悵然:“傅總,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若是傅太太執意要走的話,我怕也是留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