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霍雲初希望有那麼一個人出現,會把她放於心尖,嗬護一生。
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父親病重的時候,傅誠北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無愛婚姻,期限三年,各有所需。和他走進民政局的那天起,霍雲初就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該愛上。
可她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諾言,愛上了傅誠北,在他百般溫柔,她以為就是寵愛的時候。但不是,三年婚姻,還是走到了盡頭,丟了人,丟了心,沒關係。她可以慢慢的修複自己心口上的痛。
但傅誠北卻狠狠的給了她一擊,霍家的那些財產,全部都淪為傅誠北所有,父親死亡,好在及時,不然她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見不上,她心中有怨,可卻不能忘記一直囑托,那是她父親死前對她最後一個要求,她不能不守。
五年杭州,是她對自己的自我放逐,也想自己得到靈魂上的救贖,從此不再觸及傅誠北這個字眼,甚至她以為,今後和傅誠北就是一個北極,一個赤道,此後不會再有交纏,可沒想到,傅誠北還是把她的生活給攪的一團糟。
她心中有傅誠北,見到他了,心會疼,可是那些過往,卻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自己,傅誠北於她,已經是不可觸摸的一張網。一旦觸碰,那她就會被那張網給束縛,從此沒有絲毫的出路。
所以每次遇上傅誠北,都是會奮力的掙紮著,想要逃離。
“雲初,你很聰明。既然已經看透,那不妨考慮下我這個提議。”傅誠北笑容逐漸的加深,俯首欲吻,但卻被霍雲初給避開了。
霍雲初言語冷冽:“傅誠北,我很想問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的目光和傅誠北的相交纏,想要從傅誠北那雙暗黑的眸子裏麵窺探出虛實,但是徒勞。
傅誠被的心思,她永遠也猜不準。
“我的目的,就是你。”傅誠北薄唇落在了霍雲初的紅唇上,是輕輕的印上去的。傅誠北的目的,從來都隻是一個霍雲初,以前想她好,現在也還是想要她好,那些事情雖然沒有告破,但他不想和霍雲初這樣下去。
分別太過於痛苦,而且現在他有十足的把握保證霍雲初不受傷害。
那些隱情,霍雲初不必要知曉,雖然他們的關係,現在有些糟糕,但是傅誠北的目的,也隻是想要霍雲初回到他的身邊,哪怕手段在她眼中看起來十分的惡劣,但日久見人心,終究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苦心的。
“那五年前,你為什麼要離婚?”霍雲初直視傅誠北的眸子,頗有質問的意思。
如果他的目的隻是她,那五年前離婚又算什麼,現在想要把她給找回來,還不如五年前不離婚。傅誠北的所為,著實讓人看不太明白,但是霍雲初知道,傅誠北從來都沒愛過她,要的,隻不過是一個目的,一個利益的糾纏罷了。
傅誠北喉嚨一梗,有些話,不能說,也無法去說出口。
“說不出來了吧,既然都說不出來,那你就不要來打擾我現在平和的生活。霍家的那些東西,我麻煩你自覺一點還給我,到時候鬧上法庭,駁的可是你的麵子。”霍雲初趁著這個空隙,一把推開了傅誠北,麵色冷漠。
她可以對傅誠北溫情,也可以對他冷漠,然後這一切的所有,都是傅誠北自己造成的。
傅誠北沉默著,良久後,方才開口:“你想要拿回霍家的東西,眼下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你如果想要走法律途徑的話,那我也絲毫的不介意,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便是有人幫你,你也不一定能贏得了我。”
“是嗎?”霍雲初冷笑出聲。
她還真不相信,傅誠北就有這麼大的本事!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要的,從來就隻是一個你?”傅誠北看著霍雲初,眸光灼熱。
霍雲初覺得有些好笑:“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曾經是相信過你,可是最後的結果呢?傅誠北,現如今,你還能夠有讓我去相信的資本嗎?”
沒有。
她和他之間,早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哪怕心中還有點點情緒存在,可終究掀不起什麼樣的風浪!
傅誠北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漠然的霍雲初,卻是良久都不曾說話,眸光隱隱哀傷。
“你如果想要在這裏繼續的站下去,那我不介意報警讓警察帶著你去喝喝茶。你在C市的實力的確是不容小覷,但你也要明白一點,法律還是存在的。”霍雲初給傅誠北摞下了這麼一句話,轉身走進了臥室。
門關,傅誠北這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他和霍雲初直接所隔閡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看來,想要用這個方法讓霍雲初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是不太可能了。
他也隻能是從別處想法子了。
霍雲初說要報警,是真的,當她打開門想要確定傅誠北還在不在的時候,有人給她來了電話,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皺了皺眉頭,思考再三,還是接了起來,卻是讓她沉下了眉頭:“你能打電話給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