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北在霍雲初說出那句話後,就陷入了沉默,薄唇緊緊的抿住,隻是那雙眸子,無比的暗黑幽深。
“無話可說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有同事在等我。至於那些事情,雖然還沒有向你遞交訴訟狀,但我卻確信,那天不遠了!”傅誠北這般目光,霍雲初不喜,也是不想和傅誠北繼續的對峙下去。
“等等。”傅誠北叫住了她。
“怎麼?你還有事?”霍雲初輕笑了一聲,唇角上流露出了譏嘲的笑容:“如果還是複婚,我想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
霍雲初想要傷害傅誠北,簡直就是太過於簡單了。
其實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傅誠北想要傷害霍雲初,也很簡單,有些時候愛情裏麵說開了也就好了,那些所產生矛盾和誤會的人,往往就是因為沒有說開,從而導致出了很多種錯事。
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其實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雲初,我們先平靜下來,好好說話可以嗎?”傅誠北扯動著薄唇,語氣有些悵然和無奈。
剛才看到霍雲初和趙權一起挽手進來的時候,傅誠北多的都是氣憤,可是氣憤過後,卻是滿滿的愧疚和心疼?為什麼?霍雲初為了所謂的工作,為了所謂的生活,可以跟自己不熟悉的人親近,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但唯獨卻不對一個他。
而傅誠北也深刻的知曉著,想要霍雲初重新和他做回以前,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去緩解,傅誠北每次都很想拉住霍雲初的手好好的跟她解釋一番,把她抱在懷中,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但,不能。
在他話音剛剛落下去,霍雲初就已經譏嘲的接了起來,眸光像是覆蓋上了一層冷冷的冰霜,她笑:“傅誠北,在以前的時候我哪次不是和你好好的說話,可是你呢?你給我的最後是些什麼呢?現如今,你還有資格值得我去這樣嗎?”
傅誠北的確是沒有親手害死她的父親,可是卻跟一個儈子手有什麼樣的區別?如果不是傅誠北對霍家所做的那些事情的話,她的父親又怎麼會被氣的病情加重,怎麼會死呢?財產對她來說,的確是一抹黃土。
因為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人的生命很短,更何況是她已經快不行的父親,這些的這些,都是她和傅誠北之間的問題。
就算她現在走投無路,她也不可能對傅誠北求救,永遠都不可能!
“雲初,我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對你來說傷害很大,但是其中有些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傅誠北盯著霍雲初看,眸子中間,渲染上了一層很深奧看不懂的東西,是霍雲初從來未曾見到過的樣子。
霍雲初卻用冷笑來回答:“傅誠北,都已經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了,你還要演戲到什麼時候呢?你想要從我身上拿到什麼,你直說就是了。隻要你把霍家的那些東西還給我,我可以考慮幫助你,從此之後,就真的不要再有所交集了。”
傅誠北沉默。
但是再下一秒,霍雲初的聲音再次冷冷的響了起來:“傅誠北,你現在都已經和顧淺有一個四歲的女兒了,你跟我說這些真的合適嗎?如果這些被顧淺知道了,你讓顧淺怎麼想,她可是無怨無悔的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還給你生了個小孩子。”
話語雖說的十分平靜,可裏麵滿滿的都是尖銳的刺。
五年的生活,霍雲初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會動容的人。比可憐,天下的可憐之人真的是太多了,命運有時候真的很不公平,可不公平又能怎麼樣呢?剩下的生活,還不是一樣要過下去?
“我和顧淺……”
“行了,你和顧淺的那些事情我沒有興趣聽,也不想去聽。你想找誰結婚,隻要你傅先生一句話的事情,自然有許多的人送上門來,你現在費盡心機來找我,無非就是想著要從我的身上重新找回什麼。但是我跟說的那些事情你似乎沒有想要和我一起的意思,那我何必要和你繼續談下去,想要把霍家的財產給拿回來,有很多種方法,我也沒有必要委曲求全。”霍雲初聲音冷了幾分。
在她看來,答應了傅誠北複婚的事情就是委曲求全,更重要的一點是,就算是她真的和傅誠北複婚了,傅誠北也不見得就會把霍家的那些財產成功的給還回來,傅誠北這個人,心思有時候太過於深邃。
說完,霍雲初也不想要聽傅誠北的解釋,轉身出了包間。
傅誠北點燃了一支煙,坐在了沙發上麵,麵色被煙霧所籠罩著,看不清楚虛實,每次和霍雲初提到這個,她都是固執的認為著他把她給找回來,是因為目的所在,但是傅誠北真的是很想告訴霍雲初:不是。
但不太可能。
霍雲初走出後不久,吳奈推門走進,看到正在抽煙的傅誠北,把一杯溫水遞到了傅誠北的麵前,憂聲道:“你剛才有沒有把背後的那些事情和她好好的說清楚?”
之前的事情,吳奈也不好去說,但是卻知道傅誠北的心思,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情他都知道的十分清楚。也有好幾次吳奈差點忍不住想要跑去杭州把事情和霍雲初給說清楚,有什麼困難,夫妻兩個人一起承擔,一起麵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