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這個人,是漂亮,很多人看到顧淺的第一眼,都會被她光鮮的外表所吸引,然後冠上“漂亮”的詞彙,傅安久見到顧淺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但是這並不就代表,傅安久接受顧淺。

顧淺有手段,很聰明,懂的靠著阿梨來籠絡人心,大哥和大嫂就隻有傅誠北這麼一個兒子,他都已經和霍雲初離婚了,都還沒孩子。而顧淺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挺著大肚子出現,大哥大嫂們見了,自然也是心生歡喜的,必然是想辦法要把顧淺給留下來。

因此,才會造成傅誠北的不得已。

孩子五個月大,如何去打?

父母的態度都如此的執拗,又該如何去改變呢?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根本的問題,傅誠北無力去改變,就隻能隱忍著心中那些悲戚的情緒咬牙給挺下來,但是顧淺卻在一次次的得寸進尺,傅誠北無非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還有顧淺曾經父親的麵子上,給忍了下來。

若不是這些原因所迫的話,傅誠北早就已經對顧淺趕盡殺絕了,畢竟,傅誠北也不是一個良善的人。

也難怪傅誠北這麼多年,都無法對顧淺看上眼,顧淺真的是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的,傅安久咬牙出聲:“顧淺,你以為我大哥聽到我對你說的這些話就能站在你的那邊了嗎?我告訴我,再怎麼樣,我是傅家人,而且我說的那些都是實話。一個靠著手段爬上傅誠北的床,最後處心積慮有了阿梨,你……”

“夠了。”

傅喬毅沉聲打斷了傅安久的話,雙手背在了後麵。

不過,傅安久並沒有把傅喬毅的警告給放在嚴重,她在繼續:“大哥,大嫂被蒙蔽了眼睛也就算了,難不成你也要被蒙蔽住雙眼嗎?顧淺從一開始靠的什麼手段,我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她這樣還想要嫁入傅家,簡直就是……”

“啪”的一聲重想,緊接著,又響起了傅喬毅那冷若冰霜的話,“有些話說一遍也就夠了,說兩遍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一家人,吵來吵去,又有什麼意義?”

這些話,就像是鈍鈍鋒芒的刀尖,帶給她的,就隻是寒冷。

傅安久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臉,從來都沒有想到,第一個打她耳光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大哥。都說長兄如父,父母走後,一直都是大哥在照顧著她,代替了父母的愛,她比傅誠北都還要小上兩歲,可是傅喬毅對她,卻是百般的嗬護,對她,不曾打過,也不曾罵過。

可是今天,卻為了一個賤人動手打了她,驕傲如她,又怎麼可能會輕言作罷呢?

傅安久憤怒的指住了顧淺的鼻子,咬牙切齒,目光突突:“傅喬毅,你會後悔的。從頭到尾,都是顧淺的一場設計,她是故意讓你看到我罵她的場麵,顧淺,你以為你裝無辜就沒事情了嗎?我告訴你,隻要我傅安久在的一天,你就別想著進傅家的門!”

說完,傅安久憤怒的跑開了,一個賤女人怎麼有資格進傅家的大門呢?

沒錯,傅安久的確是把顧淺的心思給猜對了,顧淺就是想著傅喬毅見到傅安久罵她時候的場景,一個耳光,在顧淺的意料之中,也算是報了傅安久次次都在針對著她的不快,顧淺的心中,隻覺得莫名的暢快。

“淺淺,你別介意,安久從小就被我給寵壞了,別往心裏麵去,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傅喬毅抿了抿唇,在中間充當著和事老,到底以後是要成為一家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為了事實,再拒絕,也是絲毫的意思都沒有。

何必呢?

顧淺搖了搖頭,緩慢的扯出一抹笑容來:“沒事的,我知道小姑姑是那樣脾氣的人,所以我從來就沒有怪過小姑姑。”

傅安久從醫院裏麵出來後,沒開車,在大街上遊走著,最後也不知道是走了多少條街,累了,停下來歇,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傅安久拿出了手機,給許南打電話,許南正在和客戶有重要的合作要談。

不過傅安久的來電,他還是接了,再忙,一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許南笑了笑,聲音和緩,如沐春風:“怎麼了?”

“沒事,你現在忙完了嗎?我想去找你。”

傅安久已經夠緩和自己的語氣了,但許南還是聽出來了她聲音的不對勁,憂聲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沒事,我就是想過去找找你,你如果很忙的話,那就算了。”傅安久拿起手機,已經準備了要掛電話的趨勢,不過,手機裏麵,還是緩緩的傳來了許南的聲音,許南說:“我還需要半個小時,在和客戶談案子呢。完後就去找你,或者你過來在門口等我?”

“那你在哪裏?”傅安久問出了聲。

她想,如果許南很忙的話,她就不會再打擾許南了,每個男人,都有著自己的事業,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可取的。

可許南給出的方位是C市最有名的會所,有錢人常去消遣的地方,傅安久有時候也會去,但是去的時間很少,是在傅誠北,或者是其他的朋友有空的時候才過去的。許南在那,想必約見的,不是一般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