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是有錢,傅誠北要拿那些錢做什麼,霍雲初從前沒怎麼管,現在也更不想去越級去管傅誠北。
可眼下,傅安就剛才還說傅喬毅把她和傅誠北的卡都停掉了,沒錢,沒住處,所以才說著好話,讓她把傅誠北給留下來的。可是眼下這一大堆的鮮花,還有他手中的鑽戒,算是什麼?
如果都已經卡停掉的話,那如何來買這些?
刷臉?
別說,傅誠北還真的是給了霍雲初這麼一個回答,他輕輕的笑,回淡定的在回答著霍雲初的話,說:“這是我在傅氏旗下拿的,本來是要去買的,可是那些卡都不能用了,身上也沒有那麼多現金。”
傅安就都已經把那樣的話給說出來了,傅誠北也就隻好照著傅安久的話往下走了。
“……你可以把這些拿回去送給顧淺。”霍雲初推開了他手中拿著的那束紅的妖嬈的玫瑰花,都說紅色玫瑰最為浪漫,可是霍雲初最不喜歡的,就是紅色的玫瑰,帶著刺,不太好。
每每說到顧淺,都是他們心頭上的一根刺,就那樣生生的擺在那裏,卡的難受,厲害。
傅誠北斂住了唇角,並沒有因為霍雲初的這話而放棄,而是繼續的擋在了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不讓她走。
“我都已經把花給拿過來了,你知道的,我不愛顧淺。”
傅誠北的話,才剛剛的落下就被霍雲初馬上給接了起來,言語漠然:“我不知道你愛不愛顧淺,又不是你肚子裏麵的蛔蟲。”
他的心思,她如何得知?
“你不要花也可以,這個總要收下來吧?”傅誠北把手中的鑽戒,朝著霍雲初的麵前擺了擺,暗黑色的眸光裏,帶著點期許。
剛才,霍雲初隻是一掃而過,並沒有注意到鑽戒的大概形狀,經過傅誠北這麼一弄,霍雲初看清楚了,是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給傅誠北留下來的婚戒,都已經離婚了,還收回來做什麼?
更何況,那枚戒指,是過去的產物。
“我為什麼要收下,當然,如果顧淺喜歡別人戴過的東西,你可以把這個東西拿去送給顧淺。”霍雲初輕笑了一聲,聲音裏麵,有嘲諷的味道。
話都說的太明白了,傅誠北還不聽的話,那也就不能怪她不客氣!
果然……
傅誠北在聽到她說這句話後就抿住了唇角,沉默了幾秒鍾後,還是解釋了一番:“這是屬於我和你的東西,顧淺她隻是一個外人。這花,要是不想要的話,就丟了吧,正如你所想,送不送,是我的事情,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
花還是被傅誠北塞到了霍雲初的手心中,其實霍雲初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是想到了把言語付諸於實際行動之上,但是想了好幾個點,都無處下手,這才跑去問了傅安久,這送花,就是傅安久給出的主意。
不然的話,按照傅誠北的性格,想不到送花這個方麵上來。
霍雲初欲言欲止,最終,還是沒有把想要的話給說出來,悉數都被卡在了喉嚨處。
現如今她和傅誠北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哪怕還愛,又能怎麼樣呢?
終究還是走不到一起去了,這就是事實。
傅誠北給霍雲初送的那束花,霍雲初最終還是沒有丟到垃圾桶裏麵去,找來花瓶,插在了花瓶裏。
後來的幾天,都是傅誠北要找機會和霍雲初說話,霍雲初會回複他,不過是淡淡的幾句話罷了,傅誠北要去她的房間,霍雲初都是不讓的,不然的話,就抱著枕頭去了傅安久的房間,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再過來了。
次數多了之後,傅誠北便不再來打擾她,三個人,一直都待在房間裏,沒事上上網,看看電視,聊聊天什麼的,也還算是自在。
傅安久是沒工作,傅誠北是手機關機了,不願意去公司,畢竟都把態度給挑明了,若是不做出點什麼事情來的話,那還真對不起自己的那態度,而霍雲初原本是要去聯係人把霍家的那些財產都給處理掉的。
但是,傅誠北和傅安久都在,若是她去了,傅誠北又要拿著這事來說,或者是跟去了,到時候麻煩事也會一大堆。
霍雲初隻能是等傅誠北這尊大佛,走了之後再詳細的安排了。
不過,傅誠北都還沒有走,雅苑就迎來了一位客人,是霍雲初開的門,霍雲初之所以會這樣的認為,那是因為,來者都是客。
“有事?”霍雲初看著站在門口的顧淺以及她懷中抱著的阿梨,細看了,還真和傅誠北有些相似,不過,那眉宇之間的戾氣卻是不容易被忽視,這算什麼?上門追究責任?霍雲初覺得有些好笑了。
“我來找阿北,他在裏麵嗎?”顧淺詢問出聲,聲音又小,溫溫柔柔的,和古代的那種富家心機小姐是一樣一樣的。
霍雲初覺得,傅誠北在顧淺這裏,還真的是一個很大的錯誤,但不管過程怎麼樣,傅誠北都已經把這個錯誤給造成了,而且,孩子都已經有這麼大了。哪怕是不願意承擔這個錯誤,這個錯誤都已經生成了,是要好好的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