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情緒,好似霍雲初是殺了她父母一樣,可霍雲初沒有。
有關傅誠北的事情,霍雲初也是避免和他糾纏在一起,甚至是把傅誠北給推開,至於傅誠北和顧淺,那是傅誠北的事情,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霍雲初隻覺得,顧淺這一舉動,不但奇怪,而且還有一些無理取鬧。
“顧淺,那你怎麼不去殺了始作俑者傅誠北,如果沒有傅誠北的話,也不會有那麼的擋路者,不是嗎?”霍雲初吃力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顧淺就跟發了瘋一樣,力氣很大,手上的疼痛也明顯。
若是還不能把顧淺手中的匕首給拿下來的話,霍雲初隻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會在顧淺的手中喪命,此刻,顧淺就是一個瘋子!
“我要殺的人,就是你——”顧淺奮力的甩開霍雲初,然後,還把霍雲初朝著外麵推,關鍵時刻,霍雲初奮力的回擊著,推搡著顧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個人糾纏的身影,在天台上隱隱可見。
甚至地下有人開始圍觀了起來,也有人開始朝著天台上趕,打電話報警。
“顧淺,你把我殺了,那你的孩子怎麼辦呢?”霍雲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顧淺了,雖然說顧淺現在的情緒是有些激動了,可是顧淺隻不過是把情緒走進了死胡同裏麵,更何況,人的生命這麼的短暫。
能好好的活著,為什麼不好好的活著呢?
“我隻要你死……”現在說什麼話,顧淺都是聽不進去,一張滿是猙獰恐怖的臉,還有那猩紅的眼眶。
她著力氣,甚至是用腳踢著霍雲初,霍雲初吃痛的很,力量弱了幾分,然,顧淺卻趁著這個空隙,朝著她再度刺了過來。
霍雲初的瞳孔劇烈的一收縮,反應迅速的給避開了,然,顧淺卻因為自己用力過猛,畢竟她是抱著想要和霍雲初一起摔下去的心,她掉了下去,直直的從高空中墜落,猶如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
“顧淺——”霍雲初的手,趴在了欄杆上麵,眼眸突突的盯著掉下去的顧淺。
顧淺想要她死,可她卻從來未想過要顧淺死。
可她的呼喚,卻是半點作用力都沒有,顧淺在下墜的過程中,看到霍雲初那般麵容,唇角卻是浮現出了自嘲的笑容。
她到底,還是沒殺成霍雲初,到底,還是沒有爭過一個霍雲初!
高空物體下墜的速度,很快,然,傅誠北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他下車出門的那瞬間,顧淺砸落在地。
鮮血,也紅了一地,傅誠北雖說不愛顧淺,在後來的時間裏,對顧淺所剩下的,就滿滿的都是討厭,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
顧淺居然活生生的在他的麵前,就此生命終結,腳步忽然有些重,明明是想要去看一看的,可是卻邁不開步伐。
隻能看著醫生,護士,急忙的把她抬到了擔架上,火急火燎的送往手術室。
在此刻,傅誠北的一顆心,沉重。
傅誠北和霍雲初是在手術室外遇上的,見到霍雲初在,傅誠北很意外,他在車內,隻看到前方圍著人。
不曾見到霍雲初和顧淺的對峙,也不曾聽到霍雲初喊顧淺的名字,看到顧淺出事,他都沒往上麵看。
一直都是跟隨著醫生的腳步,往手術室的方向趕。
“你……”
“傅誠北,我沒想過要顧淺死,我真的沒想過要她死,你說,她會沒事的對不對?”見到傅誠北,霍雲初一頭栽進了他的懷中,把他給緊緊的抱住,霍雲初的心中,也有很多的情緒,在見到傅誠北的這一刻,悉數的都被瓦解掉。
“怎麼回事?”傅誠北見霍雲初的情緒崩潰成了這個樣子,皺起了眉頭,從霍雲初這句話中,雖然把事情給猜了個大概。
但是具體的情況,是不曾被知曉的。
“我在病房,顧淺進來了,拿著把匕首對著我,讓我跟她上了天台,後來我們就爭執起來了……”霍雲初絮絮叨叨的和傅誠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傅誠北把她給拉了出來,可卻注意到了她那雙鮮紅色的手。
“手怎麼了?”傅誠北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擔心和疼痛。
看到霍雲初受傷,比看到他自己受傷,都還要嚴重!
霍雲初不回話,可是傅誠北卻已經知曉,環住霍雲初的肩膀,說:“我帶你去包紮傷口。”
那般鮮血淋漓的傷口,傅誠北見了,都覺得分外的寒冷。
更別說,傷的是霍雲初自己了!
可霍雲初不願意離開,態度是執拗的:“不,我不走,我要等到顧淺從手術室裏麵出來,我不走。”
顧淺是壞,壞人死不足惜,可是顧淺隻不過是把情緒給走進了死胡同裏麵,隻不過是為了一個傅誠北。
她的本質還是不壞的,她真沒想過讓顧淺死!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也要把傷口給處理好,雲初,不是你的錯,不怪你,雲初……”傅誠北很有耐心的叫著霍雲初的名字,也是在安慰著霍雲初。
有因有果,雖然沒想過顧淺會把自己給送上不歸路,可哪怕是真的出了事情,也不能怪霍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