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希望阿梨會變好。
“你爸爸在家你就那麼乖,為什麼你爸爸不在家你就做不到?阿梨是誰教你這樣子做的?”霍雲初隻是抿住了唇角,並沒有給阿梨弄出什麼難看的臉色來。但是阿梨卻是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就好像是一隻被惹急的小狼。
她朝著霍雲初撲了過去,張口就要咬在霍雲初的手上,但是卻被霍雲初給避開,但是阿梨站在台階上,好好的,可是在一瞬,阿梨卻忽然的朝著樓梯的後方栽了下去。
霍雲初伸手想要抓住阿梨,可是卻抓不住。
阿梨直接的朝著樓梯上麵滾了下去,大叫著,哀嚎出聲,傭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快速的朝著阿梨跑了過去,霍雲初也才快速的跑著,一個踉蹌,險些的跌倒在台階上。
膝蓋受力,卻滿是疼痛。
而霍雲初的雙眸卻是死死的盯著阿梨看,那孩子的麵容上,卻滿是鮮血。
“快打電話,快……”霍雲初的語氣是那般的著急,那是個孩子,霍雲初自然是不希望阿梨會有事,畢竟阿梨之後的生活,還會很長很長,不該這麼的就消失。
“我馬上,馬上……”
有傭人開始快步的行動起來,霍雲初也被攙扶著起身。
霍雲初的雙腿,卻是磕破出了血跡,青紅一片,醫院的走廊外,霍雲初坐在了長椅之上,手術室外的大燈卻在不停的閃著。霍雲初的腦袋還很亂,一直都在回想著阿梨從樓梯上摔下去的瞬間。
那般的速度,還有那慘不絕耳的聲音。
一幕一幕,在霍雲初中快速的倒放著,積壓的霍雲初有些難受,喘不過氣來。
直到……耳邊有匆忙的腳步聲在她的耳邊響起,還有沉重的喘息聲:“怎麼樣了,阿梨怎麼樣了?”
傅誠北?
霍雲初抬起了頭,就看到了傅誠北一臉急容的樣子,眼眸狠狠的澀痛。她站起身,腳上卻是一個不穩,狠狠的跌回到了長椅之上,傅誠北注意到了霍雲初腳上麵的傷口。
皺眉:“腳上傷口是怎麼了?”
傭人打電話隻說是阿梨從樓梯上麵摔了下來,沒說霍雲初受傷的事情。
“我不小心摔的。”霍雲初抿了抿唇,眼眶卻是紅紅的,已經有了想哭的衝動。畢竟阿梨從樓梯上麵摔下來,每個人都會聯想到是她把阿梨從樓梯上給推下來的,但卻不是她。
霍雲初緊緊的抓住了傅誠北的雙手,陳述著事實:“傅誠北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把阿梨從樓梯上給推下來,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信你,乖,先跟著我去吧傷口給上藥。”傅誠北伸手,把霍雲初給抱了起來,可是霍雲初卻不願意了,“阿梨還在手術室裏麵。我們怎麼能夠走呢?”
當時阿梨從樓梯上摔下來,臉上都是腫的,還能見到鮮血。
最怕的,就是阿梨會醒不來。
霍雲初是真的怕,畢竟那是鮮活的一條生命!
傅誠北看了一眼還在亮的手術室大燈,薄唇一抿:“先上藥。”手術還需要一段時間,更何況手術結束後,醫院裏麵的醫生也會通知他們具體的情況,更何況上藥科室和這裏不遠。
來得及。
霍雲初身上的傷口,也不能不處理!
至於霍雲初說的那些話,傅誠北的確是相信霍雲初沒有推阿梨下樓,但是中間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傅誠北不太清楚,事後還要好好的問清楚,不然的話,父母那邊也是沒個交代。
總歸來說,不太好。
霍雲初膝蓋處的傷口,磕破的也很厲害,可見裏麵的骨頭,白骨森然一片,觸目驚心。醫生說,這段時間霍雲初都要好好的休養,一個月的時間卻是不能夠走動了。
霍雲初對這個倒是不擔心,擔心的是阿梨那裏的情況。
“我們快去手術室那裏。”霍雲初抓緊了傅誠北的手。
傅誠北“嗯”了一聲後,把霍雲初給抱了起來,霍雲初現在腿傷,阿梨那裏手術室都還沒出來,傅安久那裏的事情也還沒有解決,公司裏麵也還有事情在積壓著。
傅誠北覺得事情很多,頭也很疼。
到了手術室的門外,大燈還是沒有熄滅,看觸目驚心的紅燈,卻是讓霍雲初的心頭一陣的難過,她哽咽著:“傅誠北,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當時我隻是想著避開她的,她都還在台階上麵站著穩穩的,怎麼就掉下去了呢?我想不明白,可是不管她是怎麼掉下去的,她都隻是一個孩子,傅誠北,我真的好難過,你會不會在心麵想,是我把她給推下去的?”
那些傭人看向她的眼神就是她故意把阿梨給推下去的,可是她不知道傅誠北的意思。
霍雲初心裏麵覺得很難過很難過,不想要被人給誤會。
傅誠北緊了緊霍雲初的手,抿唇安慰著她:“我沒有誤會你,沒有誤會你,我是相信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