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西對傅家是有那個怨恨,也曾經在那種痛苦的環境下生長,可他的心腸並非那麼壞。
任西自己已經經曆過的事情,深深的知曉那份痛苦,而且傅安久是沒錯的,從頭到尾,傅安久並不知情,那些所謂的事情,他都已經熬過來了,也沒有必要再把這所有的一切又重新的給轉到傅安久的身上,所以,任西並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傅安久。
也沒那個打算讓傅安久痛苦,從而來承擔些什麼。
那些所謂的事情,自然都已經水落石出了,他也就沒有了再繼續報複下去了的必要了。
從頭到尾,都隻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那些配著的他的配角都已經散場,執著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還不如趁早的放手。
任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高木的電話,高木對於任西的來電,沒有絲毫的意外,可是卻對任西的話,感到十分的意外。
任西說:“你所謂的那個毀滅機會我是不會再參加了。”
“你的意思是要放棄,讓你放棄的理由是什麼?”高木沉著眉頭,對於任西的這句話,還有萬分的疑惑。
從他們兩個人決定聯手在一起的時候,高木就知道,任西對傅家是有很明顯的怒氣,怨恨。
而任西牽製住了傅誠北,那麼他就能更好的對霍晏青下手,可沒想到霍晏青最後死了,霍雲初也因為他的心生不忍而放棄了。
但是現在,看著霍氏被霍家的人重新的接管,高木的心中萬分的不平靜。
說不上緣由的,就是不想要看到霍氏被霍家人接管,就是想要他們的心中不痛快,所以……高木出現了。
“放棄的理由關乎我自己的事情,我們隻是合作夥伴,並不是其他。”任西漠然的道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然後把電話給掛斷。
很頹廢的靠在了沙發上麵,當你所堅持的事情忽然有一天,讓你堅持下去的理由忽然被事實所擊碎。
那樣的心情,真的是太過於痛苦。
酒精,就成為了他必備的宣泄的東西,而席朵這一次,再也沒有出現在任西的身邊。
對於任西來說,不見席朵他是最為開心的,可是他的腦海中卻又想到了顏丹,她倔強,可是她也柔順。
隻不過她的那份溫柔,卻永遠都不屬於他。
他把生活過的這樣的狼狽,過的這樣的黑暗,因為有那個堅持,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麼重要的。
甚至是生死,隻要讓殘忍的傅家人付出一定的代價,那麼他就算是死,也在所不辭。
可是現在……
所有的堅持都沒有了,而他卻還深陷在黑暗中,那種無力感卻是把他給緊緊的包圍住,要把他給拉進深淵。
就在這個時候,傅誠北給任西發送了一條短信: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而最重要的是現在,如果不是你的父親忽然被仇家所殺的話,那你們現在都已經好好的生活在傅家。當時曾爺爺,不過就是因為要守護那份承諾,可是後來,傅家人也不想看到你們流落在外,可惜的是,當時有那麼多的意外,但是現在,我們都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給說開。
誰人都有錯,但是這不能定義今生,我相信那些事情你也都已經去了解了,你沒有選擇通知小姑姑,你不想回到傅家的話,傅氏也可以有你的一半,你想要掌管傅氏的話,也可以。】
這不是傅誠北做出來的最大讓步,而是希望這些東西能夠給任西一個補償,也是不太喜歡他從事那樣的事情。
畢竟,他是傅家人,是他的小叔叔。
看著傅誠北發過來的短信,任西卻是輕輕的勾動了唇角,嘲諷的意思相當的明顯著。
而手機,卻是猝然間從手中滑落……
傅誠北把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而剩下的那些事情就要靠著任西自己去想明白,如果他自己都還沒想明白的話,那不管旁人怎樣的勸慰,任西都不會聽進去的。
所以,傅誠北並沒有那種喋喋不休,重心還是都放在了公司和霍雲初的身上。
霍雲初和傅誠北提過的那件事情,傅誠北雖然是很想帶著阿梨一起去,但是時間上的不允許,孩子有時候也是需要走走,不然的話就容易造成自閉的心理。
這點,傅誠北是很明白的。
所以在行程都已經確定下來後,傅誠北就跟霍雲初說起了這個事情,霍雲初倒是想,但是問題在於阿梨。
“我看還是要你在場她才會跟我互動多一些,她雖然不像是以前那樣,但是有些事情在她的心中定義,並不是說改掉就能改掉的。”霍雲初如實的出聲,傅誠北現在沒時間,以後不可能會沒時間。
和阿梨把時間說好就行。
“我知道,但是你和她也是需要一定的溝通的,有些事情也不能處處都依著她來。”傅誠北抿唇出聲。
傅誠北也是有那個意思,讓霍雲初帶著阿梨兩個人一起去商場的,把話先和霍雲初說好,然後再就是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