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覺得,不止是這個舉辦公司有問題,來參加這個什麼鬼遊戲的人也很有問題。”唐蘇站在一棵樹下,身上背著一個鼓鼓的登山包,手裏還拎著一個拉杆箱。
在他的身邊,雲南歌和阿卡西都是輕裝上陣。
阿卡西隻背了一個旅行包,裝的東西看起來並不多。
而雲南歌更是隻背著她自己的單肩小布包,根本不像是要去一個偏遠山村過上一個星期的人。
唐蘇知道雲南歌的單肩小包有秘密,裏麵能裝的東西估計比他的兩個行李箱還要多。
但是他沒想到阿卡西居然也這麼不靠譜,難道是打算去荒野求生不成?
“你說這種話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們也算進不正常的人裏了。”阿卡西冷漠的吐槽道。
他今天沒有戴麵具,而是戴了一副墨鏡,勉強遮住了臉上的傷痕,身上依舊穿的是那件破舊的風衣。
雲南歌今天老老實實的穿了可以隱藏外表的服裝,現在的她看起來隻是一個相貌平平的路人甲,穿的衣服也很落伍。
唐蘇看看阿卡西,又看看雲南歌,再看看一身黑衣的自己,翻起了白眼:“說實話,咱們三個在外人眼裏肯定也是不正常的。”
阿卡西沒說話,雲南歌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裏。
於是唐蘇沒有等來他所期待的比如“其實我本來就覺得你不正常”之類的吐槽。
他略微失望的歎了口氣:“南歌你在看什麼?”
“人。”雲南歌淡淡答道,“這些人挺有意思的。”
唐蘇可不覺得她的語氣是真的覺得這些人有意思,聽起來更像是在反諷。
“哪裏有意思?”
“怎麼說呢,他們身上都有一種……令人不適的氣息。跟阿卡西還不一樣,阿卡西純粹是因為他沒有了感情,跟天人差不多。但是這些人不同。他們的欲望很強烈……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來。”
唐蘇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原來如此。”
他理解了雲南歌話中的含義。
比如站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像是上班族的女人,她一直在神經質的不停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放進去,拿出來放進去,眼神有些陰霾,像是在等什麼人的電話或者短信,然而卻一直等不到。
右手邊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個上班族,但從他的頹唐中很明顯看出他或許已經失業了。
再往前的幾步站著一群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人,有男有女,很明顯彼此都認識,一直在說笑,時不時的發出巨大的嘈雜聲。這群人的神態唐蘇非常熟悉,就是網絡上常見到的,認為怪異並不存在,跑去怪異出沒的地方進行各種“探險”的人。
——當然,最後絕大多數都死得不能再死。
如果從所謂“靈異”的角度來說,怪異的確是不存在的。
靈異,也就是沒有實體的異象,或者說是一種感覺,總之是不會被人見到的。
雖然通常一般人會把怪異也看做靈異事件,實則兩者之間有著巨大的差別完全不是一種東西。